“妹妹怎么走着?”
皇后的仪仗在穆宝隽的身后停了下来,邓宣椒扶着大宫女岫玉,从轿辇上走下来,走到了行礼的穆宝隽身边,握住了她的手:“你我出阁之前便是姐妹,何必如此多礼?”
穆宝隽被她扶起身,也是淡淡一笑:“礼不可废,姐姐这便从兴庆宫出来了?”
邓宣椒跟她牵着手,并排着慢慢走,叫身后抬轿辇的奴才们都回去。
邓皇后的身边,只留了一个陪嫁进宫的大宫女岫玉。
棋心瞬间警惕了起来。
穆宝隽不喜欢身后跟着乌泱泱的一群人,但这么乌泱泱的一群人却是皇帝与皇后娘娘出行理所当然的标配,只是这会儿邓皇后挥退身边人等,跟穆宝隽一起慢慢走,也不知道到底是想要做什么。
邓宣椒只是温和笑笑,跟穆宝隽一路走,一路闲聊着。
走着走着,到了恭安门,邓宣椒微微歪头,含笑看向穆宝隽:“前面就是姐姐的凤禧宫,妹妹不来坐坐?”
穆宝隽笑道:“姐姐盛情相邀,哪有不去的道理?”
邓皇后招待着穆宝隽进了卧室外的隔间,岫玉拿过来几碟水果,几碟点心,又沏了好茶来。
“尝尝,今年新送来的太平猴魁。”
穆宝隽端过茶碗,果然闻着清香无比。
两人客套几句,话题便自然而然的转到了肃贵妃的这一胎上。
邓宣椒手指无意识的摩挲着茶杯,微微出神,面露苦笑:“我嫁了陛下快两年,只是自己不争气,苦药汁子喝了一碗又一碗,到底是她先爆了喜讯。”
到底是圣宠天差地别,她喝再多的安胎药,也不如肃贵妃与皇帝恩爱非常。
穆宝隽稍微安慰了一下邓宣椒:“子嗣自有天定,姐姐也不必太过心焦。”
邓宣椒的眼神落寞:“我怎么能不心焦呢?”
丈夫是指望不上的,只有孩子才是她未来的依靠。
不过邓宣椒却没有再继续说,而是将话题转到穆宝隽的身上:“妹妹也是圣宠不衰的,怎么也没个好消息?先前还听说妹妹体寒,可要找太医看看?”
自从进了凤禧宫,聊起了子嗣一事,没由来的,穆宝隽总觉得有一种微妙的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