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谢丹臣在听到是柳太傅做媒之后,反而松了一口气:“若是如此的话,那父亲不必担心了。”
谢致远一怔:“这是为何?”
谢丹臣撇撇嘴:“儿子这一次躲出去七八天,便是因为七八天之前,有人来找过儿子。这个人父亲大概不认识,叫程邦。”
柳太傅的长女嫁了吴承羽的儿子,吴承羽又是程家的亲家,这个程邦是柳太傅的四门亲戚。
程邦来找谢丹臣,自然是因为柳太傅,为少帝景弘拉拢人脉。
只是,这个姓柳的家伙沉得住气,他身边那些子侄或是拐弯亲戚,就有些上蹿下跳起来了。
谢致远抿了一下这里面的关系,自从肃妃柳元入宫之后,柳太傅的立场便默不作声的倾向少帝景弘了,太皇太后找柳太傅做媒,难道是为了试探谢家?
后知后觉明白过来这一点的谢致远悚然而惊。
谢丹臣倒是不怎么在意:“父亲在太皇太后跟前,该怎么说就怎么说。尚公主一事,绝不会成的。”
对于这一点,谢丹臣把握十足。
这一夜下了急雨,砰砰敲打着门窗,不知道多少人没有睡好。
昨夜的雨水蓄满了御花园里的与岑湖,裴朝卿盯着这片湖水,脑子里满满都是那日那个从他手里逃脱的小宫女。
棋心,棋心,抢走了他的匕首的棋心,甚至还曾经被皇帝在意了一下,让他去查人身世的棋心!
而正在这时,他手下一个叫小栗子的内监向他回禀了一件事。
小栗子手里是拿着一张纸条,居然是一封匿名信。
信中所言,淑妃穆宝隽在永福宫私藏戏子,夜夜取乐,有违宫规。
裴朝卿沉默了一瞬:“……从哪儿拿到的?”
小栗子抖了抖:“永福宫。”
裴朝卿认真的思索了一下,还是觉得这个事情颇为奇怪:“你素日里在永福宫伺候,可知道内情?”
小栗子垂着头,在裴朝卿的耳边密语:“永福宫里的黄昏时分,的确常常传出唱曲的声音,宫人之间私下里也有串闲话的,只不过小的不能随意走动,所以不知道具体是谁。”
裴朝卿眼神微眯:“所以人是在内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