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谢致远狠狠瞪他一眼,却是挥退了身边伺候的人,连谢丹臣的小幺也一并都撵走了。
谢丹臣多走了几步,坐到椅子上,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茶:“父亲这是又有什么事情烦忧?不如说出来,儿子为父亲剖解剖解,也省得父亲总是拿我撒气。”
谢致远真想拿手里的玲珑瓷茶杯摔他脑袋上,不过还是忍下气坐在了上首:“你同我说老实话,你一直去那些声色之所,是不是因为不想尚公主?”
谢丹臣刚刚倒下的茶被父亲端走,只能又给自己倒了一杯,慢慢的喝了一口:“我还以为我做的挺明显的,总不能父亲这才看出来。”
他稍微思考了一下,又掐算了几下手指:“算起来,端淑长公主今年也十九了,太皇太后这是又按捺不住,与父亲说这事儿了?”
太皇太后想要他尚公主,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儿了,只是不知道到底是怎么说服了长公主,嫁他这么一个声名狼藉的浪荡之徒。
谢致远叹了口气:“不是按捺不住,而是今天已经找了柳太傅做媒。”
虽然他也不想天资卓绝的幼子去尚公主,做驸马,这对前程并没有什么帮助,只是拉近与皇室的关系而已,以谢致远的想法,小女儿谢玉姝入宫也能达成这一目的。
只是当时谢丹臣就嗤笑着否了他这个想法:“单看看如今的邓皇后和承恩公府,便知道今上不是个会顾及这些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