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豪情壮志,还是谢丹臣有意婉拒,只当自己听不懂太皇太后的暗示,说着自己向往的是当世大儒。
当时毕竟公主也年纪尚小,太皇太后并不着急。
只是后来谢丹臣的名声便开始隐隐往风流才子的方向靠了。不仅时常出入秦楼楚馆,更是常常与名妓唱和。
端淑长公主气的大哭了一场,说什么也不肯嫁给谢丹臣。
柳太傅琢磨着,这么看来,太皇太后还是决定强行做主,招谢丹臣做驸马了?
也不知道端淑长公主是怎么被太后说服的。
左相谢致远的脸色便有些不太好看了,口中说的都是孽子何德何能,怎配得上金枝玉叶!
柳太傅笑眯眯在中间和稀泥,却是接收到了景弘的眼神,心里有了数。
左相谢致远青黑着脸回了家。
早先谢丹臣还算上进,虽然调皮了一些,可是后来却一头扎进了青楼,乐于游荡在绮罗丛中,因着他文采出众,诗文千金难求,便有人仿着从前柳永的“白衣卿相”的名号管他叫“花中卿相”。
如今他十日里有九日都不着家,与父亲谢致远的关系也越来越疏远了。
这一日一直等到天擦黑,谢丹臣才被小幺扶着回了谢府。
他颜色好,一张芙蓉面,两弯丹凤眼,只是脸上挂着轻佻的笑,似醉非醉。
谢致远见他散漫更甚,心内的一腔怒火如何还能压得住?当即便是冷笑:“好一个花中卿相,怎肯舍了你的万花丛,往我这冷清清的谢府来!”
谢丹臣倚着身边的小幺,懒懒的勾勾唇角,便算是一个笑脸:“父亲这是又生的什么气,总不能还是为了我不让玉姝进宫一事恼我吧?”
“是我想生气?难道不是有人成心想要气死我!”谢致远怒气冲天:“谢兴说你七八日都不在家,你上哪儿去了?”
谢丹臣“唔”了一声,做回忆状:“前儿去的芸香楼,昨儿去的揽星洲,至于再往前嘛,我也记不大清楚了。”
谢致远眼前阵阵发黑,只恨自己手里没有棍子可以抽在他身上:“你!你的名声,清河谢氏的名声你都想毁了吗!”
谢丹臣见父亲生了大气,也有些无奈:“你问我去了哪儿,我说了你又不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