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前一步:“就凭大人必须信我。大人或许找之后的某天随便给我安个罪名弄死我,但我若出事,我一定第一时间拉大人下马。”
两人谈话间,已经到了永福宫的门口,棋心微微一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裴朝卿的腰间反手拿了他用来自戕的匕首,一溜烟跑进了永福宫。
即使裴朝卿贵为诏狱统领,未得皇帝命令,也不能随意出入妃子内宫。
棋心冲裴朝卿晃了晃自己手上的匕首,柄上还刻着裴朝卿的姓名小印:“多谢裴大人。”
裴朝卿脸色铁青,只是不自觉的手指轻搓了一下掌心。
穆淑妃的陪嫁竟然能得到棣王殿下的庇护,这事情还是亲自查一下比较放心,不过现在两人互相握有对方的把柄,倒也能维持住表面的和平。
第二日早上,穆宝隽赖床不想起,景弘只是有些宠溺了捏了一下迷迷糊糊的穆宝隽的鼻尖,便叫宫女伺候他穿衣,吃了朝食不忘嘱咐棋心一句:“最晚辰时,一定要叫淑妃起来吃朝食。”
棋心笑着应下,送走了景弘,才回了内殿。
穆宝隽不想起,但人倒是已经清醒了。
棋心并未隐瞒些什么,如实交代了昨夜发生的事,还有景黎如今看起来好了许多,应当会慢慢接受的。
穆宝隽“嗯”了一声:“这事儿我也不怕什么,我与棣王不过是唱和一些诗歌,权当个知己的笔友,再过分的我也不曾做过。”
景黎更是谨守本分,莫说是穆宝隽了,就连棋心也甚少私下里单独见过。
大昭也算民风开放,穆宝隽与景黎的交往从来都是发乎情止乎礼,一丝逾矩也不曾有过。
棋心犹豫了一下:“虽说小姐清者自清,但毕竟人言可畏。”
穆宝隽好笑的看向她:“你又犯傻了,这种事情最多就是让陛下知道,怎么可能流传出去,棣王不是这样的人,陛下更不是。”
景弘今日下朝回宣德殿,便有些讶然得知景黎用了安神汤,正在补眠,一直到第二天一早,宫人叫醒景黎,景弘便看到弟弟的精神好了不止一点半点。
他的心也放下了不少。
近乎强硬的把景黎拘在自己身边戒酒之后,只或是枯坐一日,或是观月一夜,一直熬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