棣王殿下。”
景黎直接叫了一声免:“你这是怎么了?”
追过来的裴朝卿见到棣王,顿时觉得事情棘手起来,他怎么能在棣王殿下面前杀人?
棋心心中松了一口气,悄悄看了一眼脸色发黑的裴朝卿,自己对着景黎摇了摇头:“没什么,棣王殿下身体可好些了?之前听说殿下被叫进宫申斥,奴婢还担心殿下来着。”
景黎再见棋心,又听到她口中关切的话语,不由得心中一痛。
他想起刚被皇兄从慈安宫领回宣德殿时。
景黎跪在书案前,很是愧疚,声音飘飘渺渺:“皇兄,这些时日是臣弟孟浪了,臣弟认罚。”
景弘揉了揉眉心,问他:“到底是怎么了?谁给你委屈受了?还是因为你那个心上人?”
景黎惨白着一张脸,却咬死了是自己贪奇沉溺,之所以颓废,是因为难过自己如此情状,真的对不起曾经在宣德殿与皇兄一同许下的高远志向。
他想做收服整个草原的雄鹰,想做甘愿为百姓做力所能及之事的志士,唯独不想做抱着杯中之物自欺欺人的懦夫!
至于什么心上人,皇兄不可随意污人清誉。
景弘重重叹了一口气:“阿黎,男子汉大丈夫,志向高远从来都不是什么值得羞愧的事,荒度光阴,空有志向说嘴才是。”
景黎听得懂弦外之音,老实垂头:“臣弟受教了,日后定当改过。”
景弘放下朱笔,从御书案后转出来教导弟弟:“朕可以放纵你想享受玩乐,不过那些东西,玩玩也就过去了,你自小谨言慎行,处处以君子自标,放松一些对你也不是坏事,只是张弛有度需要谨记,因着玩乐这种微末之事伤了身子,那就更是大大的不值。”
“臣弟谨记。”景黎低头应下。
景弘龙眸带笑,伸手在景黎面前比了个一:“你还有一个月的时间可以玩,只要不伤着你自己,你随便玩,但一个月之后,朕要你六部选其一去历练,你明白吗?”
景黎真心实意给自己皇兄行了大礼。
尚未记事之时母后便与世长辞,父皇憎恶他夺走了母后的性命,只有皇兄会护在他的身前。
皇兄四岁登基,太皇太后对他要求一惯很高,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