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欣喜将这件事渐渐的习惯下去。
但是……柳元不吃醋,景弘反而不自在起来。
柳元手里依旧玩着自己的团扇,却垂着鸦羽般的眼睫不去看他:“既然选择了入宫,便是清楚明白的知道陛下有三宫六院的女人,甚至连宫里侍奉的宫女,只要陛下想要,也会为陛下所有,所以……明知如此,还要吃醋,那只怕醋缸,醋瓮也盛不下的。”
而且,景弘是皇帝,前朝的事情已经足够让他烦心了,后宫安宁不比今日生出一事明日生出一事的强上许多?
景弘腆着脸笑,伸手去搂她,兴庆宫中一夜春风。
而永福宫中,穆宝隽和棋心也终于可以自在的好好歇一歇了。
“虽然说是圣宠,不过陛下恨不得一日往永福宫里跑三回,是真的叫人累都要累死了。”棋心如今也有专门伺候她的小宫女了,只是她还是习惯呆在穆宝隽的跟前,觉得累了就自己锤锤肩膀。
穆宝隽基本上是不讲究任何规矩的,在穆宝隽看来,这宫里这么多花骨朵一样的小宫女,都是年纪正小活泼爱玩的年纪,只要不耽误了分管下去的正事,平常何必把一群女孩管束的锯了嘴的葫芦,缩着脖的鹌鹑一般?
但陛下驾临的情况就跟“轻松”二字没有任何的关系了。
白日里穆宝隽时而带了棋心去凤禧宫陪着邓宣椒一起说说话聊聊天,曾经闺阁之中无话不谈的密友,如今竟成了皇后与宫妃,既是大不幸,亦是大幸。
只是棋心冷眼旁观着,邓宣椒这一年多的皇后做下来,整个人都好像被掩藏在了皇后这层身份和锦绣外衣之内了。
那个会兴致勃勃跟妹妹们讲,自己如何敏锐的猎到了一窝粉兔子的邓宣娇,再也不见了。
这一日十五,按照大昭的惯例,每逢初一十五,宫内的妃嫔们都要向皇后问安,皇后也赏赐和勉励一下侍寝的嫔妃们,早早为陛下开枝散叶。
而在那些干巴巴华丽丽的场面话之后,邓宣椒挥散了众人,独独留下穆宝隽说话。
邓宣椒拉着穆宝隽的手,她身边的大宫女岫玉端着一副粉色兔毛的捂手套子出来。
邓宣椒的眼神带着些许的恋恋不舍,似乎在缅怀那个曾经弯弓射猎的自己,手指轻轻拂过,还是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