茯苓叹了一口气,戳了戳棋心的脑袋:“你啊,快点回去睡吧,以后晚上别出门,不安全。”
不过很快便觉得自己是说错了话,茯苓忙推她:“快回去快回去。”
说完茯苓便快步离开了这处园子。
棋心便佯作没听出来,先回了辛夷院,发现穆宝隽已经回来了,暂时松了一口气,将手上的白色珠花放到了她的梳妆台上,却是总会想到茯苓最后那句话。
晚上别出门,不安全……
国公府里,能有什么不安全?
第二日,便有一则消息不胫而走。
因为守夜的下人半夜吃酒赌钱,从熬困的小玩意儿,渐渐发展成大输赢,甚至出现了争斗相打的事情,这个赖那个出老千,那个说这个玩不起,主管银库的管事便在推搡中撞到了脑袋,如今还在诊堂里昏着呢。
邓老太君震怒,国公夫人黄氏讪讪低着脑袋,只是唯有一处不解。
这样的事情,为何邓老太君会在家中小辈皆来请安的时候向国公夫人发作?
而且如今又是年节将近,正是国公府各项大事小情要忙起来的时候。
穆宝隽眼观鼻鼻观心,默默喝着自己的茶。
“你也是做老了事情的,难道不知道耍钱是何等的危害?他们耍钱,便要吃酒,便大开门户以便走动,酒兴上头,便难免不出争斗之事,素日里你就是这样管家的?”
国公夫人黄氏眼眶含泪,只能乖乖听着婆母训话。
邓老太君重重叹息一声,抚着自己的龙头拐:“先前你们大嫂子在时,莫说只是后宅下人,便是军营调度,她也能管得明明白白,只是你们大哥战死之后,我可怜她青春年少,何必守寡,便作主认她做了个义女,为她送嫁,只因你那时候在怀骐儿,我怜惜你身子重,不方便,便说茸客大了,也是快要许嫁的年纪,让她接了手,只愿她到了夫家,能少走些弯路。茸客一个丫头,都清楚夜间赌钱的危害,谨防招贼引盗。”
郑茸客便是邓老太君的长子之女。
国公夫人黄氏手里死死捏着自己的手帕子,不住的啜泣垂泪,只觉得邓老太君此话实在是说的太重了。
说她比不上之前的长嫂,她已经够了无颜面了,这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