坚定了许多:“棋心妹妹,我这几日就启程回乡应考,只是总放心不下母亲,我只求妹妹一件事,待我走了,不要让我娘回家。”
棋心应了下来,现在就跑虽然早了点,但哪怕是到了原籍,找间旅店住下,多些花费,也比考不成了强。
然而即使是棋心也没想到的是,潘辉走了没两天,便被潘父扭着身子捉了回来,一把掼在地上,打到奄奄一息的程度,抢了他怀里的银子,扬长而去,等好心人将这个消息递到国公府来,魏嬷嬷说什么也要出门。
穆宝隽和郑兕儿虽然担忧,可都无话可说。
早在郑兕儿还小的时候,魏嬷嬷便试过与潘父和离,只是潘父不同意,连官府也无奈何。
而这之后,不论是魏嬷嬷被打,还是潘辉,都是家事,难道官府还能去办家务事?
棋心转身回屋拿了十两银子,自告奋勇与魏嬷嬷一起去。
郑兕儿也被提醒了一般,叫纤云开柜子称点银子交给魏嬷嬷,平常魏嬷嬷手里的钱,总会被潘父以各种理由搜刮走,如今潘辉重伤,治病也是要花钱的。
魏嬷嬷手里拿着银子,眼里噙着泪,连连给郑兕儿叩头,棋心拉了人起来:“嬷嬷,咱们还是先去医馆吧。”
实在是潘辉运气好,潘父当街毒打的时候,对街上的人宣称说潘辉偷了他的银子还想跑,但潘父素日里什么为人什么名声,邻里街坊也是心知肚明,两个热心妇人将潘辉送到了驿馆,邻居周大娘叹息着去了国公府的后门,给魏嬷嬷递了消息。
即使到了医馆里,潘辉僵在榻上,犹睁着眼,眼圈通红,嘴里喃喃着:“我没有偷钱……”
魏嬷嬷的眼泪刷的就下来了。
倒是棋心,已经头脑清晰的与大夫询问其伤的如何,开什么药,怎么用,有什么禁忌,还有花了多少银子。
“头皮揪下来一块,身上基本都是瘀紫,幸而骨头没伤着,不然几个月都起不了身。”老大夫叹了一口气,潘辉挨打的时候一直将右手藏在怀里,只有右臂毫发无损。
棋心找国公府的印忠管事通融了一下,允许潘辉在国公府里养养伤,塞给了他一块碎银子,朱印忠也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安排潘辉住在了家学旁边,国公府的公子们午休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