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戎王,这场战就打不大,他们顶多劫掠些物资而去,至于犯我大昭关隘,便比较难了。”
景弘听他话语中半点没有说自己的儿子们,也是一怔,不过郑瑞麟这番分析,他还是放松了一些的:“镇国公深谋远虑啊。”
郑瑞麟无奈笑笑:“只是对西戎王了解多些罢了。臣知道陛下的为难,也知道国库艰难,可大军已经开拔,便只有速战速决的道理,多拖一日,便费一日的粮草,十万大军每日光口粮都消耗极大,边关屯田的产出终究有限。”
景弘点点头:“太皇太后已经派人从东平,中州等地调粮了。”
他听得出郑瑞麟是想提粮草一事,朝廷分拨军饷无人敢动,可军饷能变成多少军粮落到前线打仗的士兵手里,那就要打个问号了。
郑瑞麟点拨了景弘几句,喜滋滋回了国公府。前线大捷的消息他也立马就报给了邓老太君知晓,见郑灵猊和穆宝隽都在,也说穆弛是一员悍将,已立下战功。
“战功什么的不重要,只要人平安,我就无所求了。”郑灵猊松了一口气,双眼阖上,只是手里捻着佛珠,心里琢磨着上战场到底是杀生,设个粥棚舍些米粮,也是给孩子们积福了。
然而怎么也没有想到的就是,才过了不几日,便听到了西羌关失守,常子昂败守二百里的战报。
镇国公郑瑞麟脸色铁青,朝堂之上就大骂出声:“常子昂这个废物!”
政事堂通夜燃着明烛,路上不知跑死了多少马儿,边关奏报一封一封的抵达,郑瑞麟头发也花白了不少。
西戎此次主将,竟然是西戎王的长子阿拉布坦。此人年少气盛,打法疯野,常子昂被他一时将住,勉强靠退守保住了大昭战力。
先前的高地优势和初战告捷的士气优势荡然无存。
景弘看着裴朝卿送来的战报,脸色难看至极。
“战场之上瞬息万变,咱家能得到的最新的战报已经是五天之前的了。”裴朝卿也叹了口气。
山高路远,常子昂已经领了征西的差事,临阵换帅也来不及了。
名贵的瓷器碎裂在地毯之上,发出清脆的响声,相比起西羌关的失守,先行押粮队恐遭遇黑风暴所以失去消息这样的事都不算紧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