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预案,听得脑袋都有点大,景弘忍笑,招手悄声让身边的太监魏有道给他多上了一杯酽茶,镇国公老脸一红,瞥了一眼小皇帝,低头喝茶。
不过等司农寺大夫,钦天监监正等人走了,太皇太后才脸色凝重的拿出来他上的那一道折子,手指轻敲桌面:“有关镇国公所奏之事,哀家想听听各位的想法。”
吏部尚书谢怀仁捋了捋胡须,面色为难:“太皇太后容禀,今岁国库本就不丰,尚还要预备出救灾钱粮。”
郑瑞麟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我说一句话,诸位莫恼,西戎与我大昭本就有宿怨,咱们尚且受雪灾困扰,何况西戎那恶劣地方,求生是人之本性,与其等死,何不挥师南下,还能博一线生机?”
依他的判断,虽然折子里说的是提防西戎骚扰边民,但其实这场战争,几乎是必起的。
当然,还有一重的顾虑便涉及功高震主了,郑瑞麟对此也是心知肚明:“况且,我之所以现在便提此事,也是因为我旧伤复发,难以领兵,还请太皇太后尽早思量,择良将前往西北,既能提早预备,也能留给他熟悉当地环境的时间。”
就是每每想到这件事,他都会在肚子里翻来覆去的痛骂那个脑子被驴踢了一般参他倚功自重的张蔼人,若他能在外戍边……呸!一家子混账!
见郑瑞麟说的笃定,此战必起,左相谢致远和右相秦玉海互相交换了一个眼神,两人都慎重的思考了起来。
一直到天色擦黑,景弘才从政事堂出来。
他眼前都有一些发黑,是累的,脸色也有一点发黑,就是气的了。
官中钱粮不丰,景弘自请推迟大婚,不论是雪灾霜冻可能祸害的民生,还是几乎必起的刀兵,都是大事中的大事,与这些事情相比,大婚已经是最不重要的一个了,为什么不能将日子错开呢!
但是不仅仅是太皇太后,还是左相右相,所有人都驳了他的想法。
一旁的阴影之中,悄无声息的显露出一个男子的身影,男子穿一身太监服,绣着繁复华贵的花纹,领子处翻出一圈黑色的风毛,身量比景弘略高,看起来年岁也比景弘大一点,皮肤白到近乎透明,阴郁难掩俊美。
“陛下,这是誊抄下来的传信。”
景弘展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