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不能,那醉汉还能追上回乡考试的潘辉硬夺银子吧。
棋心这一次回辛夷院,连穆宝隽也看到了她手上额外的书,月诗和星书对视一眼,脸上带了一些微不可察的笑意。
之后的日子便这么缓缓的过了下来,棋心对许多杂书都很有兴趣,时而借外出的机会去书肆借书看,只是并不多看一些高雅的,而是对杂书兴趣更多些。
初秋时节棋心栽了一丛菊花,穆宝隽两眼弯弯夸了一句棋心好雅兴,棋心却歪歪头,兴致勃勃的问穆宝隽愿不愿意尝尝菊花茶,又逗得穆宝隽连眼泪都笑了出来。
棋心皱皱鼻子:“我看书上说,古来便有食菊的传统,什么菊花糕菊花羹太琐碎,凉拌菊花油炸菊花的太粗俗,想了想便栽了一株杭菊,试试做菊花茶嘛。”
月诗忍笑道:“小姐赏菊作诗是雅兴,棋心这种菊品茶难道就不是雅兴了吗?”
她上前两步,抬手点了点棋心的鼻子,眼里的笑意一闪而过:“要不要去洗把脸,泥巴都蹭到脸上了。”
穆宝隽看着惊讶一声跑去洗脸的棋心,也是心里松快了许多,前几日棋心和她一起看书的时候,还大大方方的请求,穆宝隽能不能教她作诗,穆宝隽应了下来,棋心当即一脸欣喜的随手从旁边捧上一碗“拜师茶”。
这多半年来,棋心虽然依旧伶俐又能干,但是也显露出了活泼胆大主意正的一面,穆弛偶尔犯贱说了出格的话,棋心也会冷下脸,转身走掉了,眼见得棋心身上那股腌入骨子里的奴性慢慢好转,穆宝隽也发自内心的为她高兴。
与此同时,穆弛派去东平府的人也终于带回了消息。
“大公子。”瑞儿轻轻叹了一口气:“我们的人查遍了东平府,也没找到叫腊八的男孩子,但是……我们查出了另外一件事。”
穆弛有些讶然的看着瑞儿递过来的纸条,瑞儿在他的耳边轻声交代了来龙去脉。
即使是京兆尹府查案的时候,也忽略过去了一条线索。
查封揽翠馆那日,还有一队人接到了秘密指令,先行截杀知情人。
“也就是说,当时揽翠馆的那个老鸨并不是因为德政的缘故处死了,而是在德政之前就……”穆弛手里捏着纸条,手背上已经绷起了青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