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旬休,棋心再次书写向娇娘传递的书信里,便是在郑瑞麟的眼下,写了一个似真似假的故事——穆弛想要求娶娇娘,奈何母亲不同意,穆弛负气出走,想要带金银细软与娇娘逃走。
棋心还是仔细思索过的,她没直白的写穆弛要带多少钱财,却用“穆弛”的身份与娇娘一同幻想将来的日子,要买一栋三进的院子,要买多少多少的奴仆丫鬟,要如何如何开绣坊,如果银子不够的话,穆弛来出。
只是棋心终究是心情复杂。
因为她知道,这封信到了娇娘的手上,娇娘和背后的黑山老妖会如何的估算钱财多少。
正如她还是小卷儿的时候,如何与晴香估算一个客人能被掏出来的银钱。
穆宝隽一直在看着她。
“我写完了。”棋心停了笔,垂下眼睫,躲过了穆宝隽的视线。
郑瑞麟稍作阅读,棋心便使人将这封信送了出去,放到了一贯会放到的一家点心铺子里。
“明日亥时,我约了娇娘在骁骑营往西五十步的一株大柳树下见。”棋心默默道。
这个时间和地点也是郑瑞麟定下的,打杂的小兵已经被郑瑞麟抓了起来,那人说自己只是收了一笔银钱做托,旁的事一概不知,郑瑞麟将他暂时关押了起来,又将整个骁骑营都封闭了起来。
次日亥时,穆弛和棋心等在柳树下,穆弛正在焦急的走来走去。之所以还有棋心,也是因为……穆弛根本不会演戏,什么心思都写在自己的脸上,他只是想到娇娘都控制不住自己满脸的火气,剑眉怒目,下一秒便恨不得张口痛斥骗子的无耻。
无奈之下,棋心只得毛遂自荐,谎称自己是穆弛身边的丫鬟,帮主子携款潜逃的。
穆弛一时生气,一时又似乎有些慌乱的问棋心:“会不会被识破啊……”
棋心眼疾手快捂住他的嘴,眼瞅着就要到亥时,这会儿张口说什么不该说的话啊!
“大公子放心,府里的把戏,就算被识破了,也是奴婢一力承担。”棋心已经入戏了:“大公子对奴婢有天大的恩情,如今大公子遇到了想要与之共度一生之人,奴婢定会帮大公子完成心愿。”
穆弛“唔唔”两声,棋心的眼泪已经滴了下来:“奴婢知道大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