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穆宝隽身边的这些时日,穆宝隽跟她吃住一起,连铺纸磨墨的活都不叫她干,晚上她给穆宝隽点根烛台,穆宝隽都另指了人从她手上接过去,拉着棋心到自己身边,聊些诗词,俨然是把棋心看作跟自己一般待遇。
棋心却觉得这样委实不妥:“小姐,我是伺候小姐的丫鬟,没有叫我享着姐姐们的照顾,每个月还白拿一两的月钱。”
穆宝隽眨眨眼睛看着她,她本就聪慧,这会儿也是一点就通,现在棋心还只是在她身边几天,她这几天的确待棋心过于亲厚,天长日久,就算老太太,太太,夫人没什么话说,光她院子里的丫鬟也得对棋心颇有微词,心生怨怼。
只是犹有些嘴硬:“我只要你陪我玩,也是丫鬟该做的,再说了,我身边的人里你年纪最小,多照顾你一些也没什么。”
棋心却反问道:“小姐是觉得我年纪最小,还是觉得我过去有不好的经历所以可怜我?”
穆宝隽咬咬下唇,看着棋心。
棋心耐心道:“既然我被穆家买了来,就是来做丫鬟的,小姐处处只怜悯我一个,既会放纵了我,也会让姐姐们对小姐不满。再者,小姐要我做大丫鬟,活计本就轻省,若是连这个不叫我做,我也不敢在小姐身边呆了。”
其实也不全是怜悯或者施舍,穆宝隽本就因为重名一事,觉得二人有缘,棋心的性子又好,更讨她欢喜,隐隐也有些将棋心视作妹妹来看。
这些时日给棋心梳头扎辫子,挑纹样做衣服,也是欣喜自己有了一个小姐妹。
棋心劝谏了这一次后,穆宝隽虽然还是待她亲密,却也把那些有些出格的举动收敛了些。棋心又是个会做人的,房里的丫鬟婆子们之间也渐渐处顺了关系。
这一日主屋那里传来摔碎杯盏的声音,听起来郑灵猊动了大气了,穆宝隽忙带了阳琴姐姐和棋心过去。
果然看到了母亲郑灵猊正气愤垂泪,一旁的夏嬷嬷满脸苦笑。
“怎么了?”穆宝隽有些发怔,阳琴已经去叫小丫鬟进来收拾地面了。
待打发了人,夏嬷嬷方道:“还不是因为大公子,夫人想着大公子喜好练武纵马,想让他去国公爷的营里历练一下,大公子先前还答应的好好的,后来又改了口。”
镇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