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胳膊往自己身后藏。
穆宝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星书眼泪刷的就下来了,她们都是穆家的家生子,从很小就跟在穆宝隽身边伺候,比平常人家的小姐都尊贵,何曾见过那么大的伤疤。
穆宝隽也看到了小卷儿左臂上,几乎覆盖了整个小臂的疤痕,蜿蜒扭曲,丑陋不堪,穆宝隽拧眉:“这……”
小卷儿也是紧咬着下唇,好像自己最难堪最难以启齿的部分都在穆宝隽面前展露无遗。
“这是怎么回事?”穆宝隽强自安稳下心神。
小卷儿声如蚊呐:“没事的,这里已经好了。”
穆宝隽拉着她的手,蹲下身子去看小卷儿,与她四目相对:“我问的是,你手臂上的伤是怎么弄的,回答我,好吗?”
小卷儿踌躇了一下,还是说了:“春天,还在揽翠馆的时候,我得了赏钱,我爹上门来要,我不肯给,所以割肉还他。”
这种事情,别说穆宝隽和月诗星书了,就连郑灵猊也是闻所未闻:“……何必这般决绝啊,你不疼吗?”
小卷儿垂下了眼睫:“疼,可那时候想着,那是我的赎身钱,他都把我卖到妓馆了,我总得活呀。”
郑灵猊手里捻着佛珠,阖眸轻轻叹息一声,是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能说什么了。
月诗和星书都听的抹起眼泪来了,两人给小卷儿上了药,又小心翼翼的给她穿上衣服。
穆宝隽原以为,父亲早逝,哥哥混账,百般操心的自己已经是够了命苦了,此时见了小卷儿,方知世间还有惨剧至此。
小时候的穆宝隽也有过顽皮的时候,她在树下捡到了一只跌落的雏鸟,偷背着父亲找穆弛带她爬树,在把小鸟放回鸟窝里后,不经意的一次抬头,那是穆宝隽第一次看到四角方天之外的世界。
她看痴了,失足从树上落下,即使穆弛立刻飞身给她做了肉垫,还是在腿上落下了几块青紫。
饶是如此,母亲给她上药的时候,还是痛的她大哭。
如今小卷儿身上的伤痕比之她那时候,严重更多,可在月诗星书搓热红花油给她揉捏的时候,她也只是皱皱眉,甚至没发出一丁点的声音。
月诗和星书嗅嗅自己手上的药味,皱皱鼻子,张着手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