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帐本子。难道哥哥我还能亏待了你!”
他也心里头憋着火呢,他平日里什么好吃的好玩的会少了她,妹妹却越过他管起了账,不就是信不过他?
再说了,别说是血缘兄弟了,就是交友的兄弟,也得讲个义气么!
兄妹二人争吵了几句,眼见得穆宝隽梨花带雨,穆弛只能敷衍着嗯嗯啊啊几句,重重的摔门而去。
穆宝隽呜呜咽咽的哭,一旁的管家婆子和丫鬟都吓得只管把头低到胸膛里去,大气也不敢出。
又哭了一阵,穆宝隽身边的贴身大丫鬟月诗和星书方硬着头皮上前掺她起来:“小姐……”
其实……不论是大公子操持家业,还是郑夫人管账理财,都比穆宝隽要顺理成章的多。
穆宝隽叫月诗打湿帕子来,敷在自己的眼睛上,叫母亲看到她哭肿了眼,又叫本就伤心的母亲难过。
只是哥哥如今这个样子,再留在金陵,她们孤儿寡母的,早晚被穆家那些紧盯着她们的秃鹫吃的连骨头都不剩。
她必须想出个法子来。
穆宝隽在两个大丫鬟的搀扶下回了自己的闺房,又叫星书给她研墨铺纸。她咬着笔杆,再度想起了自己之前就有的一个想法。
将金陵这里的田产房铺处理了,让母亲带着自己兄妹二人进京投奔舅家,应该算是唯一一条活路了。
一来,母亲到底是一品诰命,又背靠国公府,进了玉京,也不怕穆家的宗族再来找她们的麻烦。
二来,舅公一家世代武将,家风甚严,进了玉京,也能请他管教哥哥一二。
至少绝对不能再让哥哥这么败家下去了。
穆宝隽做了决定,便先去说服母亲。
自丈夫亡故之后,郑灵猊几度哭到晕厥,过完七七,更是近乎将自己闭锁佛堂,日日吃斋。
她与穆博山虽然因为长子穆弛闹过许多不愉快,可……他们夫妻在一起整整二十年啊,穆博山对她又从来尊重爱护,家里莫说庶子女,连妾室通房都没有过一个。
可穆博山就这么撇下她们母子三个去了……
穆宝隽到佛堂的时候,郑灵猊还诵着经文,口里念念有词。穆宝隽捡了蒲团跪下,眉心微蹙,也是双手合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