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借着喂饭的姿势,轻轻与她耳语。
“不论谁来提审你,或是与你说话,你必须装出吓坏了的模样,咬死你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忘了,记住了吗?”
葵官姐姐的声音是那么的温柔,却坚定又有力。
“可是,可是姐姐,我忘不掉……”小卷儿目露惊恐,大大的眼睛里又滴出泪珠来:“我不该跟他赌的,我不该害怕的,我不该赌输了,我该坚持不让金哥儿姐姐过去的……”
眼见得小卷儿越来越激动,完全是惊惧过度的模样,葵官眼前也模糊了,可她必须一把将发抖着的小卷儿搂进自己的怀里:“忘不掉也得忘,你要活着,只有你活着,才对得起金哥儿,对得起我。”
“姐姐……”小卷儿在她怀里呜咽着,“我听姐姐的话,姐姐不要……姐姐不要……”
葵官将自己与金哥儿并列,已经是说白了的,她也会死。
“记住,不论旁人问你什么,你吓坏了,你什么都不记得了,你什么都不知道,也不认识我。”葵官又嘱咐了一遍。
小卷儿死死抓着她的衣裳,不肯松手,只是一味的哭。
牢外传来一声“吱呀”,是木门打开了。
葵官扭身将小卷儿护在自己身后的角落里,看到了随后走进来的人。
一个是东平府府堂的刘典史,一个是发须皆花白的老先生。
那位刘典史脸上还挂着笑:“葵官姑娘,如今有太皇太后的德政,你们也算是脱苦海了,我知道葵官姑娘曾经是花魁,看不上平民百姓,可也不能那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