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岁,还是个孩子,她娘死的早,亲爹将她抵赌债卖给妓馆,还来找她要钱的……”沈霆轩絮絮叨叨讲了一下小卷儿的身世,又说了一下小卷儿平日里是多么的乖巧又可人,最后总结一般的道:“娘,她真的是个极好的丫头,只记人对她的好,不记人对她的坏,但凡对她有一丝的好,她就把整颗心都掏出来给人的。”
沈夫人听儿子讲了这许多的话,也动了怜悯之心,只是……儿子在她跟前打马虎眼也不是一次两次,也就跟沈霆轩直接挑破了窗户纸:“你不会告诉我,你其实想赎出来的是这个叫小卷儿的丫头?”
沈霆轩立马拍起了沈夫人的马屁:“果然还是娘了解儿子,娘慈悲。”
沈夫人依旧有些狐疑:“你不是为了给妓女赎身,拿这个丫头做筏子吧?”
这事儿儿子又不是干不出来,八岁那年就熟练使用这种谈判技巧,从他爹手上要了一间铺子去。
先说想学算账,后来又说没地方实际练习,三下两下,沈老爷就被架到了划给他一间铺子做生意练练手的地步了。
沈霆轩愣了一下,下意识反驳了:“怎么会?”
他是喜欢晴香,可他不会娶她啊,更何况,给晴香这样的红倌人赎身的银子,那可是真的天价。
只是心里面,似乎有一根弦,被沈夫人这一句话,搔到了一般,轻轻在震颤。
晚上,沈夫人便跟沈老爷略微的提了一提:“到底是个孩子,还是个苦命的,真的遂了他的意,赎出来也是积德的好事。”
沈老爷趴在床上,隔着衣服,沈夫人将烤热的粗盐袋子给他敷上,见他脸上痛苦的神色稍缓,也说了这粗盐袋子是那小丫头献的偏方,她姐姐连夜赶制出来的。
她们想求的,仅仅只是能把那个孩子拉出泥潭啊。
沈霆轩这几日都在扮乖巧,中秋是个重要的节日,他并不敢搞东搞西,过完中秋,沈霆轩又联合沈夫人一起软磨硬泡,总是让沈老爷松口了见一见小卷儿。
晴香磨掉了自己指甲上的丹蔻,十指秃秃,再见沈霆轩的时候,她将之前沈霆轩送她的月白色长裙和那一套梅花银质的首饰全都送还。
沈霆轩不明白。
晴香的脊背挺得笔直,脖颈也是昂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