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就是,不会晚上还要找你娘吃奶要你娘哄睡吧!”
眼见得腊八黑了脸就要跟他们抡拳头,小卷儿忙拉住腊八的胳膊,跟那几个小子陪笑:“张哥哥好,李哥哥好,小西哥哥也好。”
小卷儿手上摁着腊八,跟他们说软和话:“我哥在干娘跟前,自然比不得几个哥哥自在,他又嘴笨不会说话,我代他给几位哥哥赔个不是。”
妓馆里头,小卷儿这样的稚妓还是比他们这些打杂的小子要有脸面的多,小卷儿这么一说,那几个人也不好再说脏话。
“小卷儿说哪里话,我们可不敢。”那张小村笑了笑。
“几位哥哥们只管玩的开心,叫我哥在这里替你们看着茶炉子,回头妈妈们查问起来,也省了一顿恼,几位哥哥说是不是?”小卷儿依旧脾气好的打圆场,那张小村也就不再一定要拉腊八去玩两把了。
另外几个小子也觉得这话在理,他们毕竟算是偷闲玩的,有人顶班放风,也玩的痛快些。
看着他们几个走了,小卷儿也安抚似的摸了摸腊八的胳膊:“哥,总归要一起干活的,厮打起来哥一个对他们几个,难免吃亏不说,回头妈妈知道了,也免不了罚,又叫干娘担心,应付过去就算了。哥在这儿烤烤火,我到时辰了。”
腊八闷闷应了一声,又给小卷儿灌了个暖壶:“你拿着,娘给你做了个棉套子,能撑久一点,你们休息的时候拿着捂捂手,如今天寒地冻的,晚上更冷。”
“哎。”小卷儿接过暖壶,心里头也觉得暖滋滋的。
到了练曲子的地方,小卷儿也不藏私,大大方方拿出暖壶,叫吃饱了饭的丫头们一起来暖手,几个小丫头叽叽喳喳的聊了一阵,就听见一声轻咳,是教唱小曲儿的阮师父到了。
阮师父是个和善的,看见几个丫头聚一堆,也不训斥,只是假咳一声提醒。
也有个机灵的立马就上前献宝:“阮师父,小卷儿她哥给她灌得捂手袋子,您也暖和暖和手。”
阮师父刮刮她鼻尖:“你倒是会借花献佛,东西可是人小卷儿的。”
小卷儿抿着嘴笑:“臻哥姐姐献跟我又有什么区别,难道阮师父就不是我师父了?”
这话逗得阮师父也笑起来:“瞧瞧,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