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绝对把我的底线再降低点。

    沈白:呵。

    沈泽气鼓鼓合上手机,一脚踩下油门。

    他就多余跟沈白发信息。

    什么叫一怒之下怒了一下,他现在就是。

    另一边,秦冽进门,扯着脖子间的领带扔到沙发上,人落座,脊背往后靠,两条大长腿懒散微敞,仰头闭眼……

    眼睛刚闭上,脑子里忽然闪过许烟今晚跟他说的话。

    她说:我对许家真的厌恶至极。

    她又说:秦冽,我们俩当初结婚就是个错误,以后我们俩桥归桥、路归路,对你、对我,都好。

    想到这些,秦冽窒息难受,牙关紧咬。

    他是真不知情。

    他如果早知道,别说他们俩还夫妻一场,就算只是看在从小一起长大的情分上,他也不会袖手旁观。

    秦冽就这么在沙发上坐了一晚上。

    清早五点,佣人起来收拾卫生,看到他在客厅后一脸诧异。

    担心他是喝多了睡在了这里,走上小心翼翼喊他。

    “小秦总。”

    “小秦总你没事吧?”

    “怎么在这儿睡着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佣人是秦家拨过来的老人,算是看着秦冽长大的。

    见他不说话,伸手就准备摸他额头。

    眼看对方就要抚上秦冽的额头,他突然睁眼,哑声打招呼,“王姨。”

    瞧见他醒了,王姨松口气,“怎么在这儿睡着了?”

    秦冽道,“昨晚回来太晚,本来想坐一会儿,没想到睡着了。”

    王姨,“一定要注意自己的身体。”

    秦冽薄唇半勾,抬手捏了眉心,“嗯。”

    王姨关切问,“要不要上去再睡会儿?”

    秦冽起身,“我去冲个澡。”

    说罢,秦冽又转头对王姨道,“王姨,早餐清淡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