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过澡,许烟做完护肤,扯过一旁的浴巾系在胸前,提步走出浴室。
谁知,她刚开门,就对上了斜咬着烟的秦冽。
两人对视,许烟本能往后退一步。
见状,秦冽嗤笑,“你哪里我没见过?”
说罢,走到床头柜前放下手里的药。
许烟垂眸看过去,是消肿的。
“谢谢。”
秦冽薄唇半勾,似乎是知道她这句道谢不那么真心实意,双手慵懒插兜说,“许烟,我觉得我似乎从来都没看清楚过你。”
说她倔强,她在许家却任由许静拿捏。
说她软弱,她又敢在这种强压下依旧毅然决然跟他离婚。
还有她在工作中的雷厉风行和记忆中学生时期她的腼腆软糯。
到底哪一个才是真的她?
面对秦冽的发问,许烟抬头直视他淡漠回应,“无关紧要的人,看清不看清,又有什么关系?”
秦冽揶揄,“无关紧要?”
许烟不接话。
两人这个剑拔弩张的气氛,颇有话不投机半句多的意思。
见许烟不说话,秦冽也没再作声,冷笑一声转身离开。
走至门口,想到了什么回头眯着眼看着许烟说,“我们俩还没离婚,你不会给我戴绿帽子吧?”
许烟,“我不是你。”
许烟这话,贬义十足。
秦冽侧着头看她,棱角分明的脸在灯光下被镀了一层暖光。
这让许烟恍惚间滋生出一种错觉。
眼前这个男人似乎也不是很薄凉。
秦冽,“呵。”
随着秦冽离开,房间里就只剩下许烟。
许烟盯着床头柜上的药看了几秒,拿起药转身走进洗手间,一个抛物线丢进了垃圾桶。
听到药瓶‘砰’的一声落入垃圾桶,许烟折腾了一天心烦意乱的躁意总算归于平静。
她脸上的红痕明早就能消,不需要抹药。
这一晚,许烟睡得极不安稳。
大概是梦由心生。
这一晚,她的梦都跟秦冽离婚有关。
断断续续,并不连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