飚的眼泪来看,她被吓得不轻。

    癞汉拽住对方的胳膊,刚想说两句缓和的话,就见如小白兔似的杨花花在挣脱桎梏后,居然第一时间从地上捡起一块尖锐石头,狠狠砸向他的头,嘴里还怒骂着:

    “去死吧,臭流氓——!”

    癞汉想躲来着,可喝醉后的他动作慢了半拍,剧痛从太阳穴处蔓延,男人低头,瞧见地上的血越来越多,越来越多……

    前三十年睡不着,后三十年睡不醒。

    一向觉少的张秀娥反复在院子里踱步,心情莫名烦躁,儿女迟迟不归,屋子里躺着的儿媳妇就只会喘气,半点都不关心晚归的丈夫,甚至还偷偷把自个儿房门锁了进来,气得张秀娥心口疼。

    眼看着时间一点点过去,

    她推门而出,准备去找在外面疯玩的女儿。

    连隔壁周秀都归家了,这杨花花……

    白日里热闹的巷子此刻冷冷清清,一只通体漆黑的野猫掠过屋脊,发出毛骨悚然的惊叫声,张秀娥暗骂晦气。

    终于,在巷子尽头瞧见了杨花花那娇小的身影,老太太忍不住破口大骂:“大半夜的,你咋就不死在外——”

    剩下的话全梗在了嗓子眼。

    少女此刻的模样太过于渗人,那条她最宝贝的布拉吉棉裙沾了血污,脏乱不堪,连扣子都被胡乱的扣着,杨花花眼神空洞慌乱,怀里还抱着一块沾了血迹的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