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颈修长,江菱还穿了件白色的低领毛衣,锁骨很细,能承水,皮肤甚至比毛衣还要温润瓷白,这样的美貌对任何男人来说都是一种冲击。
不夸张的讲,陆梅完败。
江菱挪开眼,看向躺在病床上的周炀,上前替他掖了掖被角,嗓音一如既往的温柔:“手术的事,你该和我们说的。”
陆湛突然意味深长的笑:“那不是因为周炀傻么?什么事都喜欢自己扛着,这人还以为自己没结婚……”
回应他的,是周炀撑起身子砸来的一拳。
因他的用力,洁白的床单上氤氲出鲜红血迹,想要为好兄弟出头的陆湛瞬间噤声,连周海都上前摁住了不听话的弟弟,不准他随意动弹。
吊儿郎当的周海瞥了陆湛一眼,后者扯扯唇角,果断离开,周炀喉结滚了滚,冲江菱解释:“他是陆政委的儿子,说话一向没遮拦,别生气。”
江菱冲他摇头,笑道:“没有,我知道他是担心你。”
“菱菱根本不是嫌弃你,她是因为连夜坐火车,晕吐得厉害,刚才还去楼下拿了药,你们不要把她想得太恶劣——”
周炀有些震惊二哥对江菱的维护,但没有深究,对江菱的担忧占了上风,他看向江菱兜里明显伸出的报告一角,微哑的嗓音带着关切,仿佛两人的位置对调:
“如何?我看看报告……”
看着他俊逸的眉眼,江菱脑海里想的全都是刚才医生说的话,她瓷白的手抽出报告单,在兄弟俩面前撕得粉碎:
“没事,睡一觉就好了。”
周炀怔了一秒,嗓音莫名温柔:“医院的陪床环境太差,这两天你和周海去住招待所,等伤势稳定后,我们回江市。”
“好。”江菱答得痛快。
两人间似乎横上一道无形的隔阂,连旁观的周海都察觉到不对劲,关于部队的事他插不上嘴,但两口子的事总能说上一两句的。
闻言,他挑眉道:“这段时间家里事情多,江菱跑上跑下的很累,老三你作为男人,这个家本该你来撑。”
对方话中带刺,有点讽刺的感觉。
周炀余光瞥见那些被扔在垃圾篓里的碎纸片,点了点头,眸色微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