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母打着哈哈:“妈当初就看中他是军人,能给你稳定安逸的生活,钱不钱的无所谓,主要是他得对你好,现在就剩你妹妹这桩事了……”

    母女俩一唱一和,轻松就将彩礼等东西定了下来。

    面对着江菱那张漂亮脸蛋,王斌根本说不出拒绝的话,近乎是被江家人牵着鼻子走,这顿饭吃到最后,对方已喝得烂醉如泥。

    江晓帆红着脸把自家对象搀去了空屋,此刻,暮色四降,伸手不见五指,江菱陪着打一晚上的擂台已非常疲惫,她没想连夜赶回老周家,想的是在家将就一晚上。

    推开门,

    属于两姐妹的房间已经大变样,靠墙边的木床被移走,取而代之的,是崭新的大衣柜。

    瞧见江菱一直站在门口,江父靠近,尴尬解释:“你妹妹说屋子窄了点,就把多余的床挪走了,菱菱,有问题吗?”

    “那我今晚睡哪里?”江菱冷了脸。

    “你想在家睡,就和你妹挤挤,多大点事儿啊,甩脸给谁看。”正在收拾桌面狼藉的江母怔了一秒,解释:“反正你有车,回婆家也行。”

    “妈,如果晓帆嫁了人,难道你也会拆掉她的床?一碗水你们就不能端平吗?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是你们捡来的娃,这个家既没有我的位置,麻烦你下次就不要叫我回来!”

    她皱眉,推起自行车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江父犹豫一秒,冲老妻道:“我都说把床留下,留下,你看,出事了吧,菱菱心里肯定不舒服。”

    啪——

    江母把碗摔在桌上,眼眶含泪:“不舒服咋了?你瞧瞧她结了婚那模样,脊梁骨硬得很,仗着婆家的宠爱把人老赵家整成啥样了你不是不知道。

    赵天富是村里的计分员,每每在上工时给我们使绊子,还不都是臭丫头惹的祸,要我看来,当初就不该把她捡回来,就该让野狼把她叼走,都好过现在戳我的心……”

    院内寂静,

    直到江晓帆疑惑的嗓音在他们身后响起:

    “妈,你刚刚说啥?”

    惊觉失言的江母匆匆收拾碗筷,敷衍道:“没啥。”

    江晓帆快步跟在母亲身后进了灶房,悄悄的问:“姐不是你亲生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