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存疑惑,余锦瑶漫无目的走在热闹的大街上,她随意找了个茶摊坐下。
茶摊可是收集消息最快之处,抬眼望见角落有一位老者正在独自饮茶吃面,余锦瑶便从掌柜那买了两碟小菜,一个煎鸡蛋,一碟凉拌牛肉,放到老者面前。
“老伯,这两碟菜算我请您的了,我是外地来的,对这儿人生地不熟,想向您打听件事儿呢。”
在老伯不解的眼神中,她坐下,笑容和蔼:“就是想问问这榕城的粮价怎么这般高?”
听到这话,那正在吃面的老者手指一顿。上下打量她一番,瞧着她确实不像榕城人。
这才压低嗓音:“姑娘是外地来的,那自然不知道,这粮价呀,其实以前也并非这么高,这背后啊,是有原因的……”
“是什么原因?”余锦瑶急切询问,可老者却摇摇头闭上嘴。
见他有诸多顾虑的模样,余锦瑶又从袖中摸出一块碎银,悄悄塞给了他。
“不论是谁指使,这榕城粮价贵得离谱,县令大人就不管管吗?”
那老伯咬了咬牙,挣扎许久,看在碎银的面子上,这才长叹一口气:“不是县令大人不管。”
“唉,你有所不知,这榕城一片就是这县令一家,他一家独大,而且京城还有亲戚,上面有人罩着,官官相护,多收的钱都进了他的私库,他还管啥?”
此话一出,余锦瑶神情呆滞,眼里涌现出怒火。
想不到真相竟是如此,女孩心头骤然一凉,这样一来,她就没办法在短期内把粮食带回去了。
自己孤身一人来探榕城,也是想着不要劳财费力,要是可行,再通知卫家军来运粮,想到雨城百姓困苦,余锦瑶依旧不甘心。
“为何没人愿意上京告官?”她继续追问,试图改变这个状况。
“告官?”
老伯苦笑一声,拈起花生米咀嚼着,眼眸中嘲讽意味更浓:“这官官相护,如何能告得成啊?恐怕百姓还没走到京城,就被劫杀咯,前些日子,有个书生偏不信邪,背着行囊就准备上京告状,结果呢……”
话说到一半,他便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意思再明显不过。
“现在大家都老实了,认命了。买不起粮食,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