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很久，不上不下，卫祁宁的手也始终没有收回。
感受到她灼热的注视，许文诚眼里又有了泪，他撸起袖子擦擦，再开口时嗓音都有些颤抖。
“锦瑶，没事，你不用管了，今天谢谢你。”
说出的话却是让卫祁宁不太喜欢听。
看不惯许文诚一个大男人却要死要活的样子，卫祁宁一下没了耐心，她放下苹果，一字一句道。
“文诚哥，你知道我的脾气，你要是不愿意说，我不强求，但我就当你不把我当朋友，从此以后，我们也不用联系了。”
说着，卫祁宁拿上包，作势就要离开，眼看着她已经走到病房门口，拉开房门，身后终于响起许文诚的喊声。
“锦瑶，不要！”
“我永远把你当成朋友的。”
他嗫嚅着唇，却不知道该怎么说，卫祁宁重新走回来，重新拿一个苹果继续削皮，也给许文诚组织语言的时间，等他开口。
直到她吃完第二个苹果，许文诚还是没说话。
卫祁宁叹了口气，轻声道：“文诚哥，你我从小一起长大，你也说了，算青梅竹马，你有危险我不可能不帮。”
“但你让我什么都不知道，就去帮，别说你危险，到时候我也会很危险的。”
卫祁宁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许文诚顿时着急，慌忙握住她手腕：“你别乱说，我说就是了。”
许文诚目光放空，似乎是陷入了回忆里，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他原本光明璀璨的人生变得一团糟。
“这高利贷是我爸欠的，他迷上赌博…”许文诚嗓音空灵，缓缓说起前因后果。
“我爸输光了家里的，就去借钱，借高利贷，现在输没了，人也跑路了，高利贷利滚利根本还不上。”
“母亲气得晕倒，去医院一查，呵…肝癌晚期，我妹妹啊，你知道的，还在读高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