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得了失心疯。
但这话他是万万不敢说的，会掉脑袋，只能委婉的提醒余锦瑶，希望她撤回命令。
他眼中的期盼余锦瑶看的分明，只深深吸了口气，语气平静：“我没说胡话，你只管照做就是了。”
说着，余锦瑶转身便打算回书房，她还要告诉卫祁宁一声。
反正命令已经下了，老管家也不会违逆她的话。
可走到一半，似乎是不忍心，余锦瑶顿住脚步，还是回过头来和他解释：“我要离开京城了。”
“今日刚得的圣旨，镇守边境，所以京城的将军府不必再存在，你们若是还想跟着我的，也可以随我一起走。”
去了边境，她总也要买个宅子安身立命的。
听到余锦瑶这样说，老管家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是，将军！”他低声应下，安静离开去办事，待人走远，余锦瑶也没有在原地久留，抬步直奔书房。
她铺纸写信，将自己的决定告诉卫祁宁。
“祁宁姐姐，我要走了，请旨远赴边疆，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我会善待将军府下人，归还身契，保他们余生安定。”
“姐姐，我会把将军府库房里的东西都传送给你，你拿去卖掉，有了钱，便可以在现代安身立命，好好生活，我依旧会保护好你的身体，等你归来。”
余锦瑶停下笔，把信放进衣柜，蓦然间她又想到了什么，连忙提笔再写一封。
这一次，是劝导卫祁宁的。
“姐姐胸襟辽阔，心怀天下，从前便一心扑在战场上，想要护住大临的每一个百姓，此等心性，实在让锦瑶敬仰。”
“姐姐，现代虽然没有战火，但也需要姐姐这样心胸的人，撑起一片天，换一种方式，锦瑶祝姐姐，也能实现心中抱负。”
她以前不懂，学习好有什么用，只知道那是父母的命令，不能违背。
可现在她知道了，能力越强，责任越大。
余锦瑶双眸含笑，人生十八年来，她仿佛第一次找到了自己存在的意义，两万卫家军，一个将军府，都是她要护住的。
她轻轻将信放在衣柜板上，亲眼看着它消失。
现代，深夜。
卫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