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来的血腥画面让宋雨秋倒吸一口冷气，遥控器被她攥得更紧。镜头剧烈晃动，那名记者已被扑倒在地，一道刺耳的尖叫声穿透屏幕。鲜血溅上镜头的瞬间，直播信号戛然而止。
“果然。”宋雨秋眼神冷静，手指快速按动遥控器换台。
省台正在播报着毫无营养的感冒预警，主持人的表情却明显不对劲，脸色发白，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突然，一个浑身是血的工作人员踉踉跄跄地冲进了镜头。
“不要播了！快跑！他们已经”
砰！
主持人的惊叫声戛然而止，画面再次陷入黑暗。
宋雨秋继续换台，但能看的频道越来越少。有的台已经停播，有的还在循环播放毫无意义的广告，更多的则是一片雪花。
终于，所有信号被切换到国家台。
黑底白字的紧急通知在屏幕上闪烁：“全国大范围出现攻击现象，请所有民众不要出门！所有高校停课，所有商场机构停业，关好门窗！等待救援！”
“等待救援”宋雨秋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苦涩的笑容，“可救援永远不会来。”
她走到厨房，打开水龙头。哗哗的水声中，她开始清洗手臂上的伤口。那是今早逃命时被玻璃划伤的，虽然不深，但依然隐隐作痛。
消毒水的刺痛让她皱了皱眉，记忆不受控制地涌上心头。
她太清楚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人们会盲目相信政府的救援承诺，蜷缩在家中坐吃山空。等他们意识到真相时，末日已经降临。
街道上的喧嚣声渐渐大了起来。宋雨秋走回窗边，看着楼下的景象。有人推着购物车疯狂采购，有人拖家带口往外逃命，还有人站在阳台上大声咒骂着什么。
手机突然震动起来，是母亲打来的。宋雨秋盯着屏幕看了许久，最终还是按下了接听键。
“雨秋！你在哪？快回家！”母亲的声音充满焦急。
宋雨秋沉默了一下，“我很安全，你们待在家里别出门。”
“这是什么时候了还在外面！”父亲的声音突然插了进来，“你是不是又要惹什么麻烦？赶紧给我回来！”
宋雨秋捏紧手机，回想起上一世。那时的她，也是在医院亲眼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