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回荡。
“你敢打我？”司文阳又惊又怒，小脸涨得通红，“你完蛋了，我要叫我姐来收拾你！”
“啪！啪！”
又是两下。这次的力道比刚才更重，但还是控制在不会真正伤到孩子的程度。
“姐！救命啊！”司文阳终于忍不住哭了出来，眼泪大颗大颗地往下掉。
司文秀听到弟弟的哭声，心一下子软了。这些年来，她把所有的温柔都给了这个小家伙。
她冲出门，正要发火，却对上了司文远严厉的眼神。那是多少年前她熟悉的目光，充满了责备，却又藏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关心。
“行了，刚回来就欺负弟弟。”她的语气软了下来，像是在责备，又像是在叹息。
“姐，你帮着外人欺负我！”司文阳抽泣着，用袖子胡乱擦着眼泪。
“他是你大哥。”
“啊？”司文阳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就是那个黑煞神？”
“谁教你这么说话的？”司文远又要抬手。
司文阳吓得一溜烟跑开，边跑边喊：“我去告诉小狗子，我哥回来了，看他还敢不敢欺负我！”
“站住！”司文秀和司文远同时喊道。
看着满院子乱窜的小男孩，司文远叹了口气。这些年，他欠妹妹太多。曾经那个温柔可人的小姑娘，现在变得这般强势。都是因为他。
院子里的老梧桐依旧，却已经长得更高更壮。树下的石桌上还摆着他离开时常用的那个茶碗，只是已经蒙上了一层厚厚的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