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老人熟练地收拾野鸡的背影,秦雨荷在心里暗暗发誓,这一世,她一定要护住周奶奶。
“雨荷啊,”周奶奶突然开口,声音里带着几分感慨,“你知道吗?我这辈子最大的本事,就是能看透人心。”她停下手中的活计,转身看向秦雨荷,“你这丫头,最近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秦雨荷一怔,随即露出苦涩的笑容。她何尝不是在担心周奶奶的安危,可这份担忧,又该如何开口?
正当祖孙俩说说笑笑地收拾野鸡时,村子另一头却上演着截然不同的一幕。
司文远站在破败的院门外,望着那摇摇欲坠的木栅栏,心中五味杂陈。六年了,他终于回来了。院子里的杂草比他离开时长得更高了,墙角的老梧桐却似乎更加佝偻。
推开院门的瞬间,他与门口的少女四目相对。那是他妹妹司文秀。
少女手中的鸡食盆“当啷”一声掉在地上,转身就往屋里跑,重重地关上了门。满院的鸡群被这突如其来的响动惊得四处乱窜,扑棱着翅膀,激起一片尘土。
司文远叹了口气,弯腰收拾起撒了一地的鸡食。他的动作很轻,仿佛怕惊扰了这个破败院落里仅存的宁静。
“小妹,开门。”他轻轻敲着门,声音里带着说不尽的歉意。
门内传来压抑的啜泣声,像是被棉布闷住的呜咽,却清晰地刺痛着他的心。
“秀儿,是谁来了?”屋内传来父亲沙哑的询问。那声音比六年前更加苍老了,带着病痛的颤抖。
“没没谁,爹。”司文秀强忍着哭腔回答,声音里的颤抖却怎么也藏不住。
司文远站在门外,心如刀绞。阳光照在他身上,却驱散不了心中的阴霾。这六年来,二十二岁的妹妹独自扛起了整个家。照顾残疾的父亲,承受后娘的冷眼欺凌,还要照看年幼的弟弟。
他知道,自己欠妹妹太多。那些年少轻狂的决定,那些不告而别的日子,都化作了无法弥补的亏欠。
院子里的老梧桐沙沙作响,似乎在诉说着这些年的故事。一只麻雀落在树枝上,歪着头打量着这个归来的游子。
司文秀站在屋里,听着院子里的动静,心里五味杂陈。窗外的阳光透过斑驳的窗棂洒进来,在地上投下细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