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以来,只有正妻才有婚书,什么妾室、侧室,哪有这般正式的东西。
这一时间,长亭分外为难。
莫不是陆怀瑾要“停妻再娶”?
那可是犯法的啊!
长亭不敢多言,只是将这封烫手的“婚书”藏进了怀里。
陆怀瑾面色阴沉,道:“把芙蓉院里的下人都打死吧,一群没用的东西,连个人都看不住!”
“大人,他们……昨夜都被下了药……人事不省,实在是有心无力啊。还请大人开恩。”
长亭倒是难得开口,替人求情。
陆怀瑾微微眯起双眼打量着他,沉思。
居然给下人也都下了迷药,看来苏杳是早有准备。
她明明每日都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这迷药究竟是从何而来?
陆怀瑾自嘲苦笑,自己都尚且被她迷晕了,更何况那些下人呢。
“罢了,将人都发卖了吧。”陆怀瑾挥了挥手。
“那……长风呢?”长亭小心翼翼地问道。
“长风?”陆怀瑾的手指有节奏的敲击着膝盖,“把他调回来吧。”
“是。”
长亭如释重负,连忙应道,起身准备退下。
他和长风关系熟络,二人一直交好,那苏姑娘向来不识抬举,他不愿看到自己的好兄弟被她所拖累的。
这件事还是传到了太后娘娘的耳朵里。
是沈青青亲自进宫告的状。
她身着华丽的宫装,发髻上插着精致的珠翠,可此刻沈青青的脸上却满愤懑。
她跪在太后的寝宫之中,泪眼婆娑地哭诉。
“太后娘娘要为青青做主啊!”
“青青知道夫君不喜欢自己,可青青都嫁给他了,再怎么说,也应该留点体面给我的。他这样打我的脸,不也是打太后娘娘的脸嘛。”
她用手帕掩着脸,呜呜咽咽地哭了起来。
太后正坐在凤榻之上,染着蔻丹的手指轻轻搭在扶手上。
“你啊,就是沉不住气。新婚夜没把人留住,反倒跑哀家这里来闹腾。
这成婚第一日,你不在府里好好呆着侍奉婆母、笼络夫君,就着急进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