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不过是禁锢她的枷锁,哪有半分享受可言。
陆母放下勺子,冷声道:“你跟着怀瑾多久了?”
“三……三年。”
“三年?”
陆母顿住,这事陆怀瑾瞒得滴水不漏,之前竟从未透露过半句风声。
若不是前些日子她将秋月送来京城,恐怕至今仍被蒙在鼓里。
本想着自己儿子这人清正,一心扑在仕途上,对风月之事向来冷漠,家里这些年给他说的亲事,都被他推辞了。
瞧着秋月模样周正,性子温顺,是个好生养的,便将人送来给他做通房,结果没想到,他后院里早藏了个这么个“玩意儿”。
她清了清嗓子,缓缓开口:“我陆家世代清贵,怎容你这等来历不明的女子败坏门风。我儿前途无量,岂是你能攀附的。”
“夫人,民女从未想过攀附大人,只是……只是身不由己。”
陆母冷哼一声,“身不由己?我看你是贪图荣华富贵。今日我便把话撂下,你速速离开我儿,否则,休怪我不客气。”
“夫人……”
“住口!”
陆母猛地一拍桌子,打断了苏杳的话,苏杳心中委屈至极,眼眶泛红,却不敢落泪。
她心中一阵绝望。
陆母不会轻易放过她,可陆怀瑾又怎会轻易放她离开。
茶汤突然兜头浇下,苏杳睫毛颤了颤,滚烫的茶水顺着脖颈流进衣领。
喉间灼痛,她盯着地上蜿蜒的水痕求饶:“夫人,求您给民女一条生路。”
“生路?你既敢进我陆家的门,就该料到今日的下场。”
“说吧,你是用的什么手段勾引的人?”
苏杳红了眼眶,抽泣地道:“我没有勾引大人。若是夫人能将我送出京城,我愿意这辈子都不见大人的。”
“呵。”陆母一声嗤笑,转头看向自己身边的婆子,“她这话什么意思?没有勾引怀瑾?莫不是想说,是我们怀瑾强迫她的?”
这几个婆子都是陆母身边的老人了,跟随她多年,一路跟着回的京城。
听到陆母的话,都笑了起来。
苏杳满心悲凉,她就知道,没人会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