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你,你知道后果的。”
说罢,马车缓缓驶走,很快驶离了二里地。
只留下苏杳一个人站在空荡荡的街道上。
孤独,无助。
苏杳走在青石板的路上,脚底磨出了血泡,每走一步都硌得她生疼。
可她却像是感觉不到疼痛了一般,机械地往前走着。
她该庆幸的,这里已经离皇城有些距离了。
她认得去陆府的路,转身拐进了小胡同。
只因为走小路,更近。
苏杳抬头看了看天上,今夜无月,也无星星。
有的只有无尽的黑暗。
“母亲,姐姐,你们也躲起来不肯见阿杳了。是阿杳做错了吗?”
这皇宫是个牢笼,将她困在权力场中,就连小小阉人也能肆意欺辱她。
这陆府是个牢笼,将她的翅膀折断,困在高墙之下。
这京城也是个牢笼,将她的自由和希望彻底埋葬。
她苏杳不会被打垮的。
她总能去北地,寻到自己的父兄。
三更梆子响起的时候,苏杳终于到了陆府门口。
她的发丝凌乱地贴在脸上,浑身冻得僵硬。
胃里一阵翻江倒海,难受得厉害。
她刚在巷子里又接连吐了三次,此刻双腿发软,几乎站立不稳。
她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向自己的屋子。
屋子里漆黑一片。
苏杳抬手推门,门“吱呀”一声缓缓打开。
“去哪了?”
黑暗中,男人低沉的声音响起。
苏杳听到这话,心里一阵恼怒,简直觉得不可理喻,居然还问她去哪里了。
她强忍着身体的不适,虚弱地开口:“我……我没去哪里。就一路走回来。”
说话间,牙齿止不住地打颤。
烛火被点亮,昏黄的光线瞬间照亮了整个屋子。
他的目光落在了苏杳鞋上渗出的血。
“自己走回来的?”
苏杳看了他一眼,不说话。
这大半夜的,还有谁会与她一样在街上游荡?
陆怀瑾见她不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