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楠见到贺泰国的时候,他正在庭院喂鱼。
两鬓发白的形象,让这一向威严的老人,看上去略显憔悴了许多。
自上次见面,还是贺延洲被温广胜送进警局那会。
这段时间,嘉海因贺延洲的舆论事件,闹得鸡犬不宁。
多少嚷着要退资的股东,蠢蠢欲动。
贺延洲又被周言垏明里暗里压着打,贺泰国也是不得安稳。
“贺爷爷。”
温楠挪近脚步,轻声叫唤了声。
贺泰国立石岩边上,捏鱼料的手指顿了下,侧眸,“温楠?”
四目对望那刻,贺泰国有过诧异,也平静。
他知道贺延洲在北城向温楠求婚的事。
当时好几家在北城的好友,都致电过来打听。
谁让他这叛逆的孙子不懂珍惜,失去后吃了闭门羹,也讨了个自作自受的说法。
温楠知道这次突然来求贺泰国,是五五开的局面,但还是选择坦白出了自己的目的。
贺泰国没有直言,说帮还是不帮。
只应了温楠一声,会同沈家那边联系。
温楠不傻,他这话已经明确告知,要沈一辰答应,得通过他们贺家点头。
当然,通过贺家,就得正面侧面接触到贺延洲。
温楠心底徘徊了下,也没把态度做绝,毕竟都是她自己的猜测。
向贺泰国道了声谢后,便离开了庭院。
贺泰国叹息,回头,看池水里争夺的鲤鱼。
——
温楠绕出庭院假山,刚好同折返的贺延洲碰上。
两人的视线,隔空纠缠过一分。
“温楠?”
贺延洲眸色一僵,唤她名字。
多久,没在家里见到她的身影了,仿佛早已过了好几个年岁那般。
之前的形影不离,还是读书那会。
放学一起,补习一起,练琴作画一起。
温家没给温楠报额外的补习班。
每回早放学,贺延洲都会带温楠过来蹭家教。
别人眼里,是温楠上杆子粘着贺延洲身后。
其实只有贺延洲自己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