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不对心。
周言垏直勾勾看了她几秒后,松开了她。
温楠如脱水的鱼,返回池里,大口呼吸。
周言垏的视线垂落,寻到她手边提着不放的袋子,上面是那家二钻黑珍珠的店名logo。
他问:“不好吃?”
“没吃。”
温楠这下直白,把东西搁放到小腿边的位置上。
周言垏身子往一侧后仰,长腿交叠,神情不辩喜怒,“江航没点你喜欢的?”
“不是。”
温楠回答得小心翼翼,瞻前顾后。
“那为什么不吃?”
周言垏收起他的“温柔”,冷言冷语的。
或者,这才是他的本性,他对温楠最该有的真实态度。
温楠没看他的脸,膝盖上交叠的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捏着。
直到那指尖开始由白,泛红,“我的口味,不能取决于宋小姐的口味。”
所以她不吃,是觉得自己真在替宋婉凝试口味?
“温小姐在职场上的阅历体验,巧言变通,看来还需待提升。”
周言垏略带讽刺的口吻,又是那么的公事公办。
温楠咽了咽喉,无可厚非。
她确实没太多的职场经验,不与争辩,“多谢周先生提醒。”
周言垏被气得脸有点僵。
十多分钟后,江航返回。
“周总,事情已经交给王老板处理了。”
周言垏垂首,转了转腕骨上的爱彼,“贺言洲怎么说?”
“说喝醉,冲动。”
江航如实汇报,周言垏冷嗤一笑,“大白天也能喝醉,贺家大少爷张口就来的谎话,说得令人倒是佩服。”
温楠如坐针毡。
虽贺延洲已同自己没了关系,也没必要对号入座地不舒服。
只是周言垏的话,总让她有意无意地难堪。
如果说让贺延洲知道两人的关系,是周言垏布摆的局。
那报复?
温楠胸口,倏地胀疼厉害。
染指死对头原本的女人,这报复,如同贺母染指周父一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