垏眼皮连掀都没掀,刚醒的音色懒,低音炮,震得温楠耳蜗一阵阵回响。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困,先不说。”
周言垏皱了皱眉眼,片刻,传来匀匀沉沉的呼吸声。
看来,真的是累了。
温楠想了想,也确实,即便下床,自己洗漱不了,倔什么劲。
但,他怎么
她自己胡思乱想了一整晚。
再见周言垏这张脸,这个人后,她告诫自己,本来就是卖给他了。
他想要她怎样,就怎样吧,那么较真做什么?
违约金的七百万,说给就给,再不顺着他,会不会过于端着了。
温楠安抚好自己的心,不动了,乖乖贴回到他怀里。
昨夜,周言垏回西湘月舍已是四点。
酒精上头,加上车途疲惫。
没洗澡,没换衣,身前的暗红斜纹领带,还挂在原处,只是略显松散些。
温楠眨眸,这下才看清。
他的心跳,一下下,沉稳有劲地往温楠耳畔贴。
温楠松懈下方才浑身绷紧的细胞,伴着她念莫名其妙想了一夜的心跳声,还有周言垏身上的气味,酒味,一点点脂粉味再次入眠。
——
“明天我联系医生来家里给你拆石膏。”
周言垏把她抱上盥洗台。
怕大理石台面凉,给她垫了两层厚浴巾。
熟练地挤牙膏,倒漱口水,挨近她嘴边,“张嘴!”
“不去医院吗?”温楠记得拆石膏挺麻烦的。
漱口好,周言垏给她刷牙,“明天有事要谈,江航得陪着。”
意思是他同江航都陪行不了。
温楠垂眸,看他的动作。
擦嘴,擦脸,仔仔细细的。
被周言垏这般伺候,温楠有股错觉,地位好像很高。
“我可以自己去,医院里不是还有林先生吗?”
温楠没什么想法,一顺口,接了这么一句。
结果周言垏听完,倏地掀眸,眼神莫名犀利,“你想让林轩陪着?”
“他也是那里的熟人医生,有他在,我不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