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楠想起前晚病床上的画面,有点心有余悸。
回答的话语闷,“嗯。”
“林佳来看你了?”
周言垏拉开椅子,坐到她床边。
温楠谨慎,眨眼,“你们遇到啦?”
“怕她看见我?”周言垏掀眸看她,身子往椅背处靠了靠。
他眸色微浊,看着很累。
温楠每次见他,周言垏都会给她一股很疲惫的感觉。
但只限于在两人单独的时候。
“怕你让林轩演的事被拆穿。”温楠不温不火陈述。
周言垏眉梢轻挑,嗤了声,“我看你也挺配合的。”
男人腔调略酸,温楠不懂他意思,“林轩是你安排的掩护人,我不配合,是要唱反调吗?”
“温小姐总是这么识时务。”周言垏冷不丁,转着手腕放松。
音色,则在暗暗,一厘厘加重。
“知道什么时候该装傻卖乖,扬长避短,说配合,不如是享受。”
周言垏不是头一回这般说她了。
温楠品着他的话,小腮帮暗暗鼓起,“周先生今天不是忙不累吗?专门来医院找我烦嘴的?”
他这架势,像极了没事找事的干架。
温楠自认现在都成了这副样子,周言垏还揪着丝毫缝隙不肯放,随时对她找茬。
“有林轩这样的才俊医生说喜欢你,不动心?”
周言垏懒洋洋看她,神色不辩喜怒。
温楠不动心,甚至觉得是个陷阱。
在贺延洲身边这些年,其实对她有过明确喜欢的男人不少,但大多都是暗中示好后,没人敢越过贺延洲的面表白。
她也习惯了从一而终的感觉。
对于贺延洲,起初是年少的竹马依赖,到后来,母亲离开,父亲去世,生活家境大动态变化后。
是贺延洲还在身边,所以让她认定了他。
可感情就是这般,有过超负荷的背叛后,就只剩下了应激与不信任。
温楠确实不再对感情二字,杯弓蛇影。
至于林轩,他明知道她同周言垏的关系,还说喜欢,就很可疑。
温楠为一个男人伤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