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言垏。”温楠这句是羞恼的腔调。
“什么都不担心,其实做的确实令人担心的事。”
他嘲讽般勾唇,俊朗的皮囊下,全是恶意作坏的灵魂,“贺延洲到底给你灌了什么迷魂药,你就这么死心塌地?”
“你是在嫉妒他,还是在攀比我更加在乎谁?”
这回怼的话一散,两个人的表情都蒙了。
起初先蒙的人是说这话的温楠,她简直是在找死。
她有什么底气同周言垏说出这样的话。
心跳加快。在周言垏还没扯过弯的时候,她软下音色补充,哀求道:“周先生,求求你了。”
“翻脸倒比翻书快。”
周言垏止不住冷呛她,又魔怔给她揉了下被捏红的下巴,“江航说那个家政阿姨不错。”
温楠注视他,等他接下去的回复。
“明天会有人替你去同林佳说,也会有人照顾你弟弟。”
“谁会替我去?”
温楠是警惕的目光。
她可以笃定那人不会是周言垏自己,但要是江航,这不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了吗?
周言垏预判了她的想法,慢悠悠挑眉,反问,“你觉得是谁?”
“我不想是你。”
她坦白,周言垏的脸,险些不受控制当场变黑。
但很快,他起身,不给她全面的侦查。
“忙得很,没空理你。”
就这样,两人不欢而散。
四点的杭城午夜,周言垏离开了医院。
弯腰坐进车里,他扯掉原本只是松散一点的领带。
整个人阴鸷,发狠。
“贺延洲怎么保释出来的?”
他后仰进椅背,身上每寸肌肉,都蓄着随时迸发的力量。
江航启动车子,回复,“贺老先生亲自登门求人。”
他闭眸,抻了抻脖颈,“发消息出去,以后只要还想同鼎盛做生意的,全部不得再有想与嘉海合作的念头。”
“周总,闹开了,周董会问的。”
江航知道,他在为温楠出气。
“你怕月薪不够?”
他说得轻飘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