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周言垏还小,七八岁,留在庭院外。
贺延洲当时也在,看周家太太同母亲纠缠,他上去推了周太太一把。
周言垏瞧见,拿石头丢他,磕破眼角。
两人从此结下梁子。
贺泰国出来阻止,见过那一眼。
如今十几,二十年过去。
曾经护母的小孩,成了这般顶天立地,桀骜矜贵的模样。
还同自家选定的孙儿媳妇站在一起。
这是要旧案重演,报复贺家?
温楠夹在其中,同样坐立难安。
尤其是此时身边的周言垏。
他身上的气息,一缕缕环绕的,凛冽,冰凉。
像在谋划着什么,藏着刀刃,要划破宁静的一切。
这时,服务生送来酒水。
随人端起,轻碰。
周言垏拦下温楠的手,吩咐服务生换来果汁。
这一套行云流水的操作,旁人皆看进眼里。
而围在贺泰国身边的,都是老熟人。
外面谣传贺延洲同一小明星好上了,取消订婚宴,如今,温楠又出现在周言垏的身旁。
有议论,不敢当面提。
温楠小心翼翼,全身泛麻。
她猜不透周言垏的用意。
或许,他今晚根本就没有邀约过宋婉凝,是她自己误打误撞,羊入虎口。
又或者,这全是他精心布局好的。
“谢谢!”
温楠恬静,素雅。
依周言垏身旁,金童玉女,实在不为过。
其中一人,是阮玥的相识。
周言垏最近在同宋婉凝走近的事,她也有所耳闻。
“今晚宋小姐不得空吗?”
她套近乎,又质问。
眼睛直勾勾的,挂温楠脸上。
周言垏掀眸望去,是严家的太太。
宋婉凝公演那天,她陪阮玥同坐另一排。
周言垏不徐不疾应对,“连续公演需要休息。”
他并没有解释,温楠是谁。
严太太察言观色,点到也即止。
举着酒杯,到另一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