芷。
“好。”
待楚浩走后，密室里还剩下蒙谭、江离芷和白碎河三人。
可这里毕竟是御书房，待久了怕万寻帝起疑心，白碎河正想出去，但是临走之前，他还是问了蒙谭一个憋在他心里很久的问题。
“你有没有想过，李文蔻救回来了，你该怎么办？”
蒙谭现在所有的一切，正如他自己所说，不过是帝王稳住他的手段罢了，一旦帝王的软肋不再是软肋，天平失了衡，蒙谭会怎样？
这个结果呼之欲出，更何况，蒙谭手里确实有实权，这对于万寻帝是一种威胁，同时万寻帝也知道如果他让蒙谭放权，蒙谭一定会这么做的。
听见这话，蒙谭苦笑，“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愚忠。”
蒙谭无奈摇头，“我只是没什么在乎的，我没有家人，没有朋友，曾经想要升官，是为了父母兄弟；后来父母兄弟死了，我努力解毒，是为了长公主；如今解毒的执念也没了……”
白碎河听不下去了打断他，“可是你还有……”
蒙谭也同样不想听白碎河都话，“我曾经也想过，我为什么活着，为什么不去死，可想着想着我才发现，不是我害怕死亡，不是我不愿意死，而是没什么东西值得我去死，甚至没什么理由值得我去死。”
“如果说牺牲我一个人可以换整个大陆安定几百万年、几千万年，我当然是愿意的，别说现在，哪怕十年前，二十年前，哪怕我一两岁刚出生的时候，我都愿意。可是并没有这样的好事，曾经并没有出现过一种值得我去死的东西或者理由，现在出现了，一道圣旨，或者口谕。”
“你自己……”
“可是你还有你自己啊，蒙谭。”
白碎河觉得现在的自己像是在扮演那些大人，“你还有你自己。”
“我知道。”蒙谭弹了弹身上不存在的灰尘，“所以我会努力活下去。”
白碎河有些不理解蒙谭的脑回路，正想好好跟他掰扯掰扯，怎料蒙谭直接赶人。
“你们仨不是要出去吗？赶紧出去，赶紧出去。”
出了御书房，他们并未出皇宫，张松岭和岩孔春看白碎河都有些心不在焉，岩孔春戳了戳张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