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波澜,“说,什么真相。”
白清河捂着胸口,眼神躲闪,他试图扶着大树站起来,可最终还是没有成功,整个人踉跄的跌倒下来。
现在的白清河与平日那个温文尔雅的样子大相径庭,他浑身是血,发冠歪斜着倒向一边,头发上也粘了不少血渍,身旁还倒着一把被劈断的剑,看样子之前是经历了一番激烈的战斗。
看着他狼狈的样子,白碎河并没有心软,他盯着白清河,“白清河,你现在这副样子,我杀你轻而易举,你最好想清楚了再说话。”
听见这话,白清河没再挣扎,他靠着树根,像是在用最后的时间享受生命。他费劲勾起嘴角,面上维持着温润的笑,“真相,我不告诉你你也总有一天会查到,算了,趁我还没咽气,告诉你也好。”
他抬起头看向咄咄逼人的白碎河,“碎河啊……小小年纪的,别动不动就生气,生气伤身,年轻人要养好身体。”
见白碎河不说话,就那么直勾勾地盯着他,他最终还是叹了口气,“好吧,我不跟你废话了,告诉你也无妨,只是,你做好准备了吗白碎河,接受真相的准备。”
白碎河平静地点头,“说。”
白碎河的脸上除了冷静,看不出任何别的情绪。
白清河深吸一口气,“好吧。”
“听好了,白家被抄了。父亲他一直在帮一个人做事,帮那个人拐卖儿童妇女。父亲混迹官场多年,从最初他就知道这事迟早要暴露,然而那时你快出生了,父亲在破庙外找了我这个替死鬼,谎称是妾室所出,所以,我从踏进白家大门的那一刻起就注定是要挡在你前面的。但是我觉得值,因为你,才有了现在的我,让我不至于一个人被饿死在荒郊野岭。”
白碎河震惊地看着他,“拐卖儿童妇女?”他这些年一直敬爱的父亲,竟然是个十恶不赦的人吗?
白清河并没有回答他,“那天父亲将这一切都告诉了我,他说他有一种预感,白家马上就要被查到了。那时我也很震惊,那是我第一次知道他这些年到底在做什么。可奇怪的是,我并没有骂他,我当时竟然和父亲的想法是一样的,想着该怎么保全你,若是陛下下令要抄了白家,该怎么才能保全你这个白家引以为傲的小少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