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昭走出洗澡房,不紧不慢地回屋。
彼时,顾承淮正倚在床头看书,大崽练字,二崽坐在他哥旁边,涂涂画画,表面在写字,实则在涂鸦。
龙凤胎和他们爹都在床上,三崽安静乖巧地躺在他爹身侧,小脑袋贴着他爹的手臂。
而四崽呢?好像知道她爹对自己宽容,非常嚣张地在顾承淮身上爬来爬去,捏捏爹的脸,动动爹的高鼻梁,嘴里发出欢快的笑声。
这副场景要是被顾承淮的战友知道,一定会惊掉下巴。
顾承淮是谁啊,全军区最不苟言笑的军官,吓哭家属院一众小孩的人,没人敢爬他头上!
林昭撩开竹帘,轻盈的脚步声响起。
屋里一大四小登时看过来。
顾承淮双手支起四崽的胳肢窝,轻轻用力,小奶团被他举高高,放到旁边,随即下了床。
四崽是个乖宝宝,也不闹腾,顺势躺下,和小哥玩对手指。
这边,二崽见林昭进屋,猛地跳下凳子,怏怏道:“娘,你好慢啊。”
爹说等娘回来分礼物,他急的不行。
大崽也期待,但他耐的住性子。
听二崽催媳妇儿,顾承淮神色不悦,冷斥:“顾二崽,耐心点。”
二崽懵逼脸,叭叭叭控诉道:“爹你不讲理,刚才你让我写字,我就慢了那么一下,就那么一下下哦,你说我磨蹭,现在轮到娘啦,你又说耐心点。”
“我真的太难了!”
林昭噗嗤笑出声。
顾承淮接过她手中半湿的毛巾,替媳妇儿擦拭着发梢,眼风往二崽那边一扫,“在咱家,女同志有特权。”
林昭正对着梳妆镜,慢条斯理地拧开面霜盖子。
闻言指尖一顿,偏过头望他。
暖黄灯光落在她眼底,漾开细碎的光。
“顾同志……”她故意拖长尾音,打趣道:“我怎么记得有人说,最讨厌搞特殊化?“
顾承淮神色未变,“在我这里,你永远特殊。”
林昭笑的花枝招展。
两口子一说起话,把四个崽忘到脑后。
二崽撇了撇嘴,爬上床,陪弟弟妹妹玩,大崽默默练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