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孙业礼满脸促狭的笑。
到底是年轻,一下子就爱惨了!
顾承淮看了眼牛皮纸包裹上的单子。
和之前收到的那封信是同一天寄出的,只是包裹邮寄比信慢,所以现在才到。
他拆开牛皮纸,看到里面一罐肉酱,一瓶肉罐头。
全国物资紧张,部队的伙食也没那么好,吃肉的频率比村里多,但也不可能让人敞开了吃。
孙业礼余光瞥到顾承淮手上的东西,从床上跃起,凑过来,“这啥?”
“肉罐头!”
“嫂子居然给你寄肉罐头!”羡慕的眼泪从他嘴角流出。
孙业礼嫉妒的面目全非,“我妈都舍不得给我寄,通常寄的是啥?红薯干,红薯干,还是红薯干。”
“她咋说的,说要磨练我的意志,嘿,咱们每天那个训练强度,这还不够磨练意志的?就是小气,就是偏心,就是不把我这个儿子放在心里。”
顾承淮觉得他这话说的有失偏颇,“婶子去年冬天不是给你寄了件厚毛衣。毛线不好买,婶子不知道找多少人换票,才攒够给你织毛衣的毛线。”
“人得知足。”
好比他,甭管昭昭给他寄的什么,哪怕两个红薯,他也高高兴兴接着。
“嘿嘿。”孙业礼被战友说的心里又美起来,“说的也是!毛衣是暖和。”
后面这句顾承淮听了去年一冬。
他拉开抽屉,取出跟人换的工业券和布票,问孙业礼:“你看看,这些票够换5斤毛线吗?”
孙业礼接到手里翻看,看着战友,“这么多!怎么着也够了。你跟人换的?”
离谱了啊。
要知道现在的情况,城镇居民每人每年仅有2两毛线的购买资格。
战友这里有一沓,也不知换了多久。
买5斤毛线那妥妥够的。
“嗯。”
顾承淮淡淡应声,没多解释。
他老早打算请人给媳妇儿织件毛衣。
昭昭爱美,棉衣穿在身上显壮,她向来不喜欢。如果有件毛衣,她肯定高兴。
孙业礼觉得顾承淮很陌生,哪像自己印象里的杀伐果断的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