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砚邶垂眸。
许久后,才将他与许笙的事,缓缓讲出。
自然不是事无巨细,他讲的,乃简洁版本,甚至许多都一句话带过。
随后,提出问题。
蒋代云沉默。
怎么她从未听过,梁先生已婚。
可“妻子”这个词,是从梁先生口中讲出的,那么便不会有错。
毕竟,寻常的情人,哪里值得港城太子爷唤“妻子”,甚至为了她,竟来寻心理咨询。
她是这个专业的,自然知道,多的是人忌讳来寻心理咨询师。顶级资本家,必然更注重隐私。
怎么不寻情感人士咨询呢。
蒋代云吐槽。
可她面上依旧带着笑容。
如今倒是,较正常且官方的了。
她是想通过自己的专业,嫁入豪门,可那前提是对方未婚。
拆散他人婚姻之事,她做不到,也不屑于去做。
说来想法极多,可在蒋代云脑中,只不过一瞬罢了。
思绪回到梁先生的问题,仔细分析后,方回答,“依照您的描述,梁夫人应当是过去受过某些创伤,才会形成这样适应环境的生存策略。”
这本就是她擅长的方向,故而讲起来,极其流畅。
梁砚邶挑眉,示意蒋代云继续。
“这样的创伤,大多来源于童年,当然有少部分,也可能是过去的某段情感经历,受到伤害。”
蒋代云微顿,端起咖啡,抿了一口。
她并不知,梁夫人从前经历过何事,便也不好分析。
作为心理咨询师,她有着身为这个职业楚翘的严谨,不确定的事,不会乱讲。
梁砚邶眸子低垂,语调中带着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心疼,“她年少丧父与母,亲戚在之后,便撕碎伪善的面孔。”
待笙儿,并不好。
最后那句,没讲出。
只是右手青筋乍现。
如今想来,让许大沉迷投资之事,终究是太轻,太轻了。
从许笙醉酒那晚,断续的透露,以及他自己查来的,皆表明,许二一切都是听从许大的。
那么,渊源便是许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