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铜镜阵中的血色咒文如蛛网般蔓延开来,张远的后颈被玄铁锁链勒出了三道血痕。
卢婉的佩刀在刀鞘中发出铮铮鸣响,却被戴着北斗纹面具的黑衣人用铁尺卡住了刀镡。
战术手电筒滚到了三足青铜鼎的下方,将鼎身上的饕餮纹投射在神秘黑衣人的脸上,使得他脖颈处的北斗刺青泛着诡异的靛蓝色。
“张公子以为用磁石扰乱星盘就能破局吗?”神秘黑衣人用脚尖勾起滚烫的青铜残符,星盘上的磁针突然疯狂地旋转起来,“你可知道这二十八宿锁龙阵每半刻钟就会变换方位?”他话音刚落,东南角的铜镜轰然翻转,露出了后面深不见底的竖井。
张远舌尖抵住齿间渗出的血腥味,余光瞥见卢婉正用拇指摩挲着袖箭的机括。
当两个黑衣人拽着他往青铜兽首刑架拖行时,他故意踉跄着撞向嵌满磁石的西墙。
怀中的半块青铜残符突然发烫,三尊青铜兽的眼珠竟跟着转了三转。
“你们要找的不过是前朝炼金术士的硝酸甘油。”张远被铁链悬吊在刑架上,盯着神秘黑衣人腰间晃动的玉坠嗤笑,“但你们星盘上的磁偏角差了七度,怕是连地宫第三重暗门都摸不到。”话音未落,黑衣人将烧红的铁签刺进他的肩胛骨,焦糊味混着铜锈在墓室里弥漫开来。
卢婉突然踢翻身旁的青铜灯树,滚落的鲛人油点燃了她的束腰丝绦。
火光窜起的瞬间,她借势撞开看守,袖箭直取神秘黑衣人的咽喉。
然而北斗勺柄处的玉坠突然迸发青光,七枚玄铁锁链如活蛇般缠住她的脚踝,将她重重摔在刻满河图的青砖地上。
“婉婉!”张远目眦欲裂地看着她撞上青铜日晷,晷针在月光下投出细长的阴影,正指向三足鼎的龙形耳。
他突然想起三天前在客栈修补火折子时,卢婉曾用剑尖在窗棂上画过相似的星图轨迹。
神秘黑衣人捏着卢婉的下巴转向刑架,袖中滑出一把镶嵌磁石的匕首:“张公子可知漠北有种冰刑?用磁石粉混着雪水灌进经脉,能让人看着自己的血肉一块块冻裂。”他刀尖挑开卢婉的箭袖,露出她小臂上未愈的刀伤,“这么漂亮的手,冻成琉璃盏可如何是好?”
张远感觉到缠在腕上的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