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超越了沈南知的控制。
南极的这场风雪,来得毫无预兆,原计划疏通的线路,又被重新堵塞上。
祁茗大出血,签字抢救,沈南知和林伊他们站在手术室外,头一次这么直观且漫长地面对生死。
“应该不会有事的吧?”林伊小声地问。
“我还要当干爹的。”林郝语无伦次的,只有当事人知道,在生死面前,人的力量和那那点希翼是多么的渺小。
手机铃声猛地响起,大家都吓了一跳。
他们与外界断联已经超过四个小时了。
是孟随洲打来的电话。
沈南知接起,手碰到耳朵时被冻得一个激灵。
“你怎么样了?”孟随洲咳了两声,风里夹着雪,他吃了一嘴。
沈南知扯扯嘴角,现下最紧要的是祁茗,这人却在关心她!
“你还有多久能进来?”她一句没说完,“李含呢?”
“我们在一起。”孟随洲说着跟旁边说了两句,听声音正是李含。
“风雪太大了,根本进不去。”
沈南知咬了咬唇,忍了很久的情绪无处宣泄,都倒在孟随洲那里,“都是你要来这南极,祁茗如果出事,我该怎么办呢?”
“对不起……”
她眼泪没忍住,如果人在面前,她肯定狠狠打几下。
终于,祁茗在进入手术室13个小时后被推出来,诞下一个男孩。
“筒筒。”林郝和林伊隔着保温箱逗人,尽管那婴儿压根没睁开眼睛。
沈南知仔仔细细地看了几眼,心想怎么刚生下来的孩子跟个老鼠一样的,到底是谁在觉得他们可爱?
母亲在经历九死一生,诞下被人们歌颂为传承的物种。
李含是和孟随洲一起来的,暴风雪还没停,两人冒险包了一辆大型游轮,在上面都载满钢材,游轮才没有被吹翻。
他一头扎进病房,在里面待了半个小时才出来。
又在保温箱旁边站了十多分钟。
出来到病房外面,李含跟众人鞠了个躬,“谢谢你们。”
林郝舌头顶了顶牙齿,推了李含一把,“你到底对她做了什么?”
林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