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为什么啊?多有趣啊,孤说人是孤杀的,他就和一条疯狗一样冲上来了。不计后果杀红了眼,多有趣啊,哈哈哈哈哈!那是西乾清吗?不过是那傻子养的一条狗罢了,啊哈哈哈哈哈!”
西乾月没说话,只皱了皱眉。
而西乾绝此时的状态,就像多年来终于找到一个可以和他一同分享喜悦的人,兴奋和快意全部展露在了脸上。他在嘶吼,沙哑的嗓音比外面不时响起的震雷声音还大。
“这还不是最可笑的,最可笑的是孤说人不是孤杀的,他竟然不敢杀了孤,哈哈哈哈哈哈……多么有趣啊!简直美妙啊!他断定是孤杀的人,但又怕孤说的是真的。看看啊,人生出了软肋,连疯都不敢疯个尽兴,还有比西乾清更可悲的人吗!哈哈哈哈哈哈……”
西乾绝已经完全陷入了癫狂,连西乾月是何时离开的都没有察觉。等他回过神来,大殿之中只剩下自己和沉默跪在角落的萧贺了。
西乾绝的神色迅速冷凝,他阴森森地瞥了眼滚在远处的侍女人头,对萧贺道:“你多管闲事又如何?还不是做了花肥。铲起来给秦王送去吧。”说完,转身离开。
萧贺眼疾手快地接过西乾绝扔向自己的东西,垂眸看去,是一个闪着细碎光芒的琉璃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