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忠点头,“应该是的。”
“但是这只是我们的猜测,没有证据证明,康王是军需贪墨的主谋。”姜钰道。
李忠也皱起了眉头,即使能证明向勇和跟康王有亲戚,但并不能直接证明康王就是主谋。
书房内安静的针落可闻,姜钰靠在椅背上,手来回摩挲着一块温润的羊脂白玉佩,过了一会儿她道:“现在的关键是,贪墨军需的银子去哪儿了?或者说他们是怎么转移的?”
李忠想了想说:“这个还要继续盯着向勇和才能知道。”
这时,廖嬷嬷的声音在外边响起,“小姐。”
姜钰让她进来,就听廖嬷嬷说:“胡管事说,安王派锦衣卫过来了。”
姜钰听后道:“想来,安王调查汇丰铁器坊的洪勇,也有结果了,把人请过来吧。”
廖嬷嬷出去,不一会儿胡管事和一名锦衣卫走了进来。那名锦衣卫拿出半块玉佩递了过来,廖嬷嬷接过来递给姜钰。
姜钰拿出安王给她的另外半块玉佩,两半块玉佩严丝合缝的接在一起,姜钰让李管家他们退出去,书房里就剩下她和那名锦衣卫。
“说吧。”她道。
衣着简单的女子,面上无半点妆容,有些懒散的靠在椅子里,慵懒又随意,却给人若有似无的压力。
这名锦衣卫不敢抬眼看姜钰,双手奉上一封信,“我家王爷让给姜大人的。”
姜钰接过信打开,大致看了下,这封信足有四五页之多。她从头仔细的看,看着看着不知不觉的坐直了身体。
合上书信,她看着锦衣卫问:“洪勇的妹妹是康王幕僚邢辉的小妾?”
“是,”锦衣卫恭敬的答,“洪勇母亲早逝,继母不慈,六年前趁着洪勇不在家,把洪勇妹妹卖了。洪勇与妹妹感情深厚,找了多年才找到妹妹,但他妹妹已经辗转成为邢辉的小妾,而且已经生了一个孩子。”
姜钰忍不住啧了一声,洪勇是康王幕僚小妾的兄长,向勇和是康王母妃表哥的女婿。这康王做事情真不是一般的谨慎啊!
若不是汤伯阳反水,让她发现公文中的秘密,若不是一场宴会让她感觉汤伯阳和康王似乎决裂了,让她怀疑到康王,就凭这弯弯绕绕的关系,真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