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霄北随手拍了一张病房内的照片,发给手机内的一联系人。

    谢霄北开车离开医院不久,手机便响了起来。

    他看着上面的联系人,削薄唇角细微勾起:“万公子,好久不见——”

    夜色如墨,浓郁而深邃。

    谢霄北靠路边停车,点了一支烟,车窗半降,长夜笼罩他漆黑眉眼,筹谋、计算、狠辣、平静、诸般皆是他。

    这只是再寻常不过的一个深夜。

    这双夹着香烟骨节分明的手指,不染鲜血,却沾上了血腥。

    通话进行了一个小时,谢霄北听着万家大公子万松鹤对程峰的怨愤,眸色幽沉不见底色。

    无人能知晓,医院内一个临时的保洁员能做出多大又多么粗中有细的事情。

    比如,让一个心绪难平的孕妇,不小心撞到桌角。

    谢霄北回到香山别墅,重新洗了澡后,掀开被子上床,抬手搂着早已经睡得很沉的沈南意。

    “嗯~”

    睡梦里的沈南意哼唧一声,似乎是被他抱的太紧不舒服。

    谢霄北松了松手上的力道,低声:“睡吧。”

    沈南意第二天醒来的时候,看着身旁空空如也的床铺,以为他一夜没回来,眉头不自禁的皱起。

    她嘟囔着:“这是上哪里野去了?”

    “咔——”

    她话还没落下,从卫生间走出来的男人正好听到她那半句“哪里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