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濮阳家这一脉也算是隶属于国舅麾下,我双方里应外合,架空柳大人已是迟早的事儿。”

    乔娘子,全名濮阳乔。

    她再次好脾气地问道:“姚大人不妨考虑一下?何不归顺我濮阳家?”

    “你若归顺了,兴许不但你能活,你那姑母柳大人也能活。”

    “说起来……”

    “昔日姚大人生怕被宫中那位皇子看上,就这么跑回幽州成了一个小小的官媒,这难免是有些不值当的。”

    “那位皇子可痴情得很,据说直至如今依然等着姚大人回去,认准了姚大人,说是非妻不从,非妻不认呢。”

    乔娘子又再度笑了笑,但眉眼里也似乎是有所思量。

    姚千音:“……”

    一想那位皇子长得歪瓜裂枣的,她是真啃不下嘴。

    接着,又冷不丁地瞧了瞧那濮阳乔,

    “感情你们是看上了这个,是打算先让我归顺,然后让我回京娶那个皇子当正夫?接下来再做你们的棋子?”

    乔娘子又笑了笑,“姚大人聪慧,与聪明人谈话果真顺心得很。”

    “顺心?”

    姚千音嗤笑,然后站起了身,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也告诉你一个秘密,你附耳过来。”

    那乔娘子迟疑片刻,又看了看双方之间隔着牢房的铁栏,似是微微放了心,而后凑近了些,

    “大人且讲。”

    就只这么一刹那,姚千音猛然拔下头上发簪狠狠扎进那乔娘子的耳朵里。

    发簪没入了一大半,长长的一根送进去大半,顷刻就已见了血。

    “啊啊啊——!”

    那乔娘子惨叫出声捂住了耳朵,旋即瞳孔又微微扩散,大量鲜血从耳洞之中汹涌而出。

    姚千音却攥着那染血的发簪冷笑起来。

    “如意算盘打得叮当响,但我倒是要看看,你濮阳乔有命打这个算盘,却不知有没有命能看见它成真!”

    说罢,她又狠狠地一甩手,簪子上的血迹飞溅而出,本该鲜红的血迹竟不知怎的而逐渐发黑。

    与此同时,那乔娘子耳洞之中流淌而出的鲜血也已成了乌黑的色泽。